椅,还没残呢,你别在这给我夸大声势。”许行知调侃道:“这不是能走吗,养养就好了,你别自己作死就行了。”
两人斗着嘴,好似又回到了曾经在南新县,蹲在草地里,谁也不服输,埋头弯腰一顿割,边干活还边互损,主打一个阴阳怪气,用语气来干扰对方的日子。
“大差不差吧,我那个便宜爹是真疯了,现在就脖子上长个脑袋,什么都不剩了。”秦安嘲讽道:“要不是你爹偷偷过来送药,说不定真成废物了。”
许行知沉默半响:“圣上怎么会突然信任所谓的半仙,还做出这些荒唐之事,我去年回京城面见圣上之时,他还是挺正常的。”
秦安不仅浑身都是伤痕,人瘦了很多,看面相和眼神,更是仿佛一夜之间,忽然成熟了一般。
“我以为经历此番大难,你会回应山州,那边才是你真正的大本营。”
“对你,没什么不能说的。”秦安闭着眼,长叹一口气:“应山州和你见面之时,我就已经接到他的密诏,让我速速回京,当时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想太多,草草做了些准备就回去了,是我太蠢了。”
“只是没想到,回去之后,我就直接被打入大牢了,之后就是听说我舅舅家谋反之事,说我狼子野心。”
“之后就在牢狱之中受了一些刑,在午门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容被斩首,我被‘宽容’的囚禁起来,以显示圣上的仁慈之心。”
“我这腿是跪碎瓷跪的,血留了一地,把我拉扯回房后,还用棍子给我来了几下。”
“发霉发臭的被子,血流不住的腿,馊水桶里的烂菜叶子,他们没想要我活。”
寥寥几句话,明明的非常平静语气,却能够窥见秦安眼中的波涛汹涌和无尽的恨意。
“至于为什么来这,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啊。”秦安半开玩笑道:“假话是想你当初说,没事能来投奔你,我就直接来了。”
“真话呢?”许行知配合着他问道。
“真话是,应山州那边也不安全,那老东西知道那边是我的老巢,派兵过去了,至于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许行知看着他,揉了揉他的头发,算作安慰的模样,温声道:“不算假话,我说过的话,你可以当真。”
“只要你来,府邸里就有一间房间是属于你的。”
秦安撇过头,装作微笑的模样,努力的扬气嘴角,只是笑着笑着,眼泪不知不觉的落在地上,但还在若无其事的说着话:“其实也没事,哥你药来的及时,只是走路有点坡,没有真成只能靠轮椅走的残废。”
“原本都想要等死了,没想到哥你派人过来救我了,以后我秦安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还活着就好。”许行知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继续口拙的安慰道:“好好养伤,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好好生活。”
秦安没有应声,沉默过后继续笑道:“哥,你想当皇帝吗,成为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我帮你,好不好。”
许行知摇了摇头,非常肯定的拒绝:“我不想当皇帝,那位置日日要操心这操心那的,要为全天下的老百姓负责,很累。”
“我只想成为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大纨绔,等不当这知州,回京城了,还能投奔我爹啃个老。”
“那等你老了怎么办。”秦安歪了歪头:“我给你养老。”
“也不是不行。”许行知用手勾起他的头发打着结:“以后让你给我带崽子,我和我媳妇一起浪迹江湖,等崽子长大了,就是他报答他老父亲的时候了。”
“啧啧啧,媳妇还没影子,就已经想崽子了,有志气。”
话题已经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许行知道:“不知道你今日回来,还没来得急收拾屋子,你先在我房间对付一下,好好睡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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