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才恍然惊觉,一向浪荡不羁的张长德,竟是栽在一个毛都还没长齐全的小崽子身上。
黄决派去的探子,每次传消息,都能写出一大封信件回来,都不用打开,他就能猜到,八成又是父慈子孝的一日。
这狗东西确实是不要脸,对小孩的掌控欲简直高的可怕,做什么都亲力亲为,那小孩身边从小跟着伺候的人,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去汇报小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精确到他说话的语气等一切。
人家寡妇养娃,把人看的跟眼珠子一样重;他这寡父养娃,更是把人视作心头肉,占有欲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黄一灿出生,他有了小孩后,多多少少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不过仅此而已,哪会像他一样,那张元起又不是个瓷娃娃,哪怕发生的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能把身边伺候的人都给杀了,换一批新的。
他当初可是花了非常之长的时间去观察张长德和张元起之间的二三事,吃瓜吃了个爽快,书房的小箱子里,满满当当都是探子写的长信。
张元起之死,把他心中的警戒线拉到了最高。
随着年岁的增长,这对父子的感情,看起来似乎没有了以往那般浓烈,可黄决了解内情,更了解张长德,现在还在棋盘之上,能充当筹码的,唯有张家。
张家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占了多少。
黄决的理智告诉自己,他身为张家的家主,定然是以大局为重,但把视线放到自己身上,扪心自问,如果一灿出了什么问题,他真的能保持冷静,事事以黄家为重,不迁怒于他人吗?
不可能的,他只会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血债血偿。
“爹,你也想太多了吧,这事又不是咱做的,凭什么要我们避让。”黄一灿皱眉道:“再说了,这都几天了,张家可还没一点动静……”
“真等张长德发起疯来,可就晚了。”黄决瞪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头一次没有顺着他的意:“你不要以为你聪明,就能把一切都算清楚明白,人心之善变,是最不可预测的。”
“我给你一些厉害的伙计,你带着他们悄悄离开四柳州,开拓市场也好,游山玩水也罢,混个三四个月再回来,到时候四柳州的事估计也落下帷幕了。”
黄一灿眼神微妙的看着他:“爹,你原来这么在乎我啊。”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屁话。”黄决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收拾东西赶紧滚蛋。”
“就知道嘴硬。”黄一灿撇撇嘴:“之前我缠了你那么久,说我想要外出闯荡一番,你在那糊弄我,说的好像外边一鬼吃人似的。”
“现在舍得了?”
“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一巴掌糊死你。”黄决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逆子:“你别不把我的话放心上,你老子我活了那么长时间,心里多少有一杆秤存在。”
“别明天了,现在就去收拾,我去叫人寻船,晚上悄悄的走,家里有替身,一时半会不会有事。”
黄一灿此时也收敛起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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