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被光给照了个通明,原本没被注意到的东西也纷纷浮出水面。
“大人,这场纷争背后之人是张家。”
许行知听见下面的人的汇报,皱起了眉头:“张家不是和黄家白家撕的火热吗,怎么又对那些混血儿动手了,他们要这些人干什么?”
“当初张元起身旁的护卫说,杀害他的凶手,是一位扎着辫子,灰色眼睛的异族,张家为了找出凶手,才不惜这般大肆出手。”情报组非常给力,把关键点给找出来了:“张家主当初下了禁口令,谁也不想用自己性命去赌,瞒的很深。”
“是允主埋在张家的探子费了很大力气探听出来的,原本不能确定真伪,但……”
结合东望角之事,八成是真的。
许行知揉了揉眉头,心中升起一丝懊恼,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先想办法把这事给解决了:“辛苦了,这两天再辛苦一下盯着那边,还有这种事发生先往后拖一拖,实在不行把人给带走先安置起来。”
“把张家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的证据都收集起来,然后统一交给我。”
“是。”
等到人离开,许行知透过窗户,看着门口那棵归然不动的大树,长叹了一口气,这事拖不得,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
不仅是不让剩余的混血儿成为被抓捕买卖的物品,更要找到那些被张家秘密带走的人的下落,把人给带回来。
许行知心心念念着这事,一整宿没睡着,边掉头发边面无表情的咒着随地大小癫的张长德。
好想直接一刀直接了结了这个老东西。
哦,沈允还没回来,手中暂无兵权,州衙里大半都是这几个家族塞的眼线,还不是动的时候。
许行知面无表情的掰断了手中写字的毛笔,拳头硬的嘎嘎作响。
他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哪怕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哪怕他是四柳州的知州。
枪杆子里出政权,他现在手中无依无靠,就算站出来,用最大的声音谴责他,制造更大的社会舆论,可是然后呢。
要指望这种不痛不痒的东西让他突然醒悟,然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许行知知道,面对现在的这种处境,积蓄力量,等到时机成熟,以雷霆手段一击必中,让张家永远翻不了身,才是最优解。
而这个时机成熟,是兵权,只有以极大的武力把所有人都镇压下来,面对这些世家,他说出来的话,才有足够的力量。
沈允啊沈允,你会在什么时候,带着胜利归来呢。
许行知眉眼微垂,在桌上写写画画,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虽说现在没办法直接和张家撕破脸,但他好歹是一府知州,稍加威慑,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原本观望着的大小家族渐渐的开始站队,黄家和白家依旧声势浩大的组织着对抗张家的同盟,只是在暗处,又隐晦的藏着旁人不知的交锋。
在这种你来我往的对峙中,许行知圈着沈允出发的时间,数着日子的同时,做着后手准备。
雪花盐声势浩浩荡荡,黄家更是凭此打通了对外商路,迫切的想要真正的制盐法。
事情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一大清早,王二胡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大人,大事不好了,张长德那老东西发癫了!”
“发生什么大事了?”许行知给他倒了杯水,边拍着背给他顺气:“先缓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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