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的坐在马车里,没有再交流,只是透过马车上随着摇晃微微扬起的帘子,用着余光,看着窗外的景色。
直到回了许府,鱼塘里的小鱼咕噜咕噜的,悠闲的在在那摆着尾巴,一看就是吃的分外饱,许临越扯着自己下巴所剩不多的胡子,在内院里焦灼着来回踱步。
老远便传来许行知的喊声:“爹,我回来啦。”
“回来了。”许临越几步上前,上上下下的看了他几遍,瞧着不像是受刑了的模样,才微微松了口气,而后犹觉得不够,直接上手想要摸一摸:“不会是受了什么暗伤吧,爹看那些御林军来势汹汹的模样,瞧着可不好说话。”
“爹爹爹!没受伤,你不要瞎想。”许行知赶忙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不过有一点,圣上给你儿子我赐婚了,婚期约在了这个月的廿四日,你让人准备一番。”
“我的和新娘的婚服,还有什么其他的,我也不懂,您操劳操劳。”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让许临越都有些懵,圣上给赐婚?!
但他很快便抓到关键的信息点:“谁家的姑娘,怎么婚服还要咱来准备,不都是女子自己绣吗?”
“我旁边这位。”许行知单刀直入:“她父母并未在身旁,也不会绣工,时间急任务紧,您早些准备,我们还有点事,具体的晚上等哥回来了,我跟你们解释,也省得重复说两遍。”
把话一股脑的说完,许临越还眨着眼睛,吸收着这巨大的信息量,许行知早已拉着沈允往房里走去。
确定好门窗全部关好,房间里也没有藏人后,两人才坐在桌子上,互相对视着,都没有开口。
“抱歉,我并未想到,圣上会把手伸到我的婚事上,出于无奈,我只能先借着你当借口,度过这一关。”沈允侧头看着他,说出口的话依旧是道歉。
“等过了此关,回到四柳州,我会给予你足够的补偿,若你有心爱的姑娘,我也能帮你解释,决不会耽误你。”
她的话很是直白,许行知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你在四柳州也和我相处那么久了,瞧着我像是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话音落下,沈允立马接上:“若是未来有,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先别管这了,不重要,现在的关键是,你能不能回四柳州,这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许行知凝重道:“圣上已对你动了杀心。”
“他不想放你回四柳州,更不想让你活着。”
“因为沈家出事的幕后凶手,就是他。”沈允语出惊人:“若是沈家真的通敌卖国,造成万数士兵阵亡,做为一个帝王,他怎会如此高举轻放,只判了个流放之罪。”
“沈家的案件疑点颇多,通敌卖国,明明最应该慎重的罪名,却只用了两三日,便如此轻而易举的判定下来了。”
“除非是最上面的那位,原本就想对沈家动手,而今日一见,更是把原本不确定的猜想更证实了几分。”
许行知看着她,问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想问你,是怎么想的。”沈允看着他,眼神锐利极了:“你看到了吧,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甚至到了依靠药物才能有一些精力的地步。”
“将死之人,总会剑走偏锋的,经此一事,在那位看来,我们是紧密关联的一个整体,我孑然一人,大抵不过是一个死,但你不一样,你有疼爱你的父兄。”
“许行知,你从来不是什么遵从上下尊卑的之人。”沈允向来不爱长篇大论,可此时,她说的比以往更多些:“很奇怪,你似乎对皇权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谁当那位都没关系,只要不是成帝,一劳永逸,不是吗?”
许行知没有多说什么,手指轻敲着桌子,另一只手半撑着头,做思考状:“如果没有圣上赐婚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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