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见到禅院直哉前,禅院真依对那位下人们口中“禅院家的天才”充满尊敬。
所以也不是没有期待,只是那点希望也随着生活被消灭殆尽了。
负责她的家仆说,直哉少爷的脾气也不是一直这么差的。
本来很久以前收敛过一段时间,可惜随着月见里小姐的离开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于是禅院真依又开始为别人找理由。
她期待着与月见里郁纱的见面,企图依赖对方令这里恢复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禅院真依发不出声音,她的虹膜中倒映出真希面无表情的脸,恐慌地察觉到一切都在离自己远去。
“是吗。”
没有得到答案,禅院真希最终尊重了妹妹的决定。
“我知道了。”
不是那样的!
禅院真依无法动弹,她被看不见的影子拉扯,看着禅院真希越走越远。
不是说会一直陪着她的吗!要逃也没关系!至少带上她啊!
禅院真依就这么在池塘边站了很久,直到禅院真希又回到训练室练习,她才脱力般地嚎啕大哭。
不是有多么悲痛,也不是要责怪谁。
禅院真依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说要成为家主的姐姐的差距——那是她这一辈子也无法追赶上的。
六岁的孩子一旦走进角落就难以找到出路,月见里郁纱坐在房顶上看她,直到她哭够了才有了从上面跳下来的打算。
那双水光朦胧的眼睛一看到她就充满了愤怒,月见里郁纱举手投降,像禅院直哉那般用瞧不起人的语气逗她:“怕拖累姐姐一起死掉吗,小真依?”
这是禅院真依第一次鼓足勇气对别人动手。 W?a?n?g?阯?f?a?B?u?页?ì???ù?ω?è?n??????Ⅱ?5?.??????
可是她实在太小了,小孩子的咒力连四级的水平都算不上,哪里能伤到人。
郁纱轻笑,温热的指尖轻轻地点在她的眉心。
“让直哉当老师是开玩笑的,他才不是会好好教人的类型。”
禅院真依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她被郁纱的术式困住,连动也动不了。
“咒力的来源是负面情绪。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真希以后会变得很强,绝对不会留在原地等你。”
禅院真依的眼睫颤了颤,充满敌意地问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嗯?”
郁纱十分可爱地歪了下脑袋,她点在对方眉心的食指收回,转而勾起女孩子的小指。
“就当帮我个忙嘛。”黑发的少女在月下笑弯了眼,“我给你找老师,你帮我做点事。忧太和里香说是讨厌大人,对同龄人倒是不怎么抗拒。”
什么同龄人不同龄人的,她问担心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做,郁纱却想了想,托着脸颊回答自己以后要回答很远的地方去。
禅院真依听不懂,可面前的郁纱却竖起一根手指,说要好好帮她保密。
禅院真依的指尖动了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束缚。
到了这种地步,禅院真依反而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和郁纱对视。
“没用的。”她回答道,“真希会被直哉杀掉,他一直很想找理由那么做。”
“那你保护她不就好了?”月见里郁纱说的理所当然。
她一合掌,仗着禅院真依无法动弹就开始拉着人聊天,“藤原小姐今天醒了,大冈先生果然是她的父亲。她和我说早就知道这点,可大冈先生在小时候抛下她后似乎没有勇气相认,所以才找了个理由雇我们过来。”
“你说,最亲密的人变成诅咒后,你还会爱着她吗?”
“诅咒就是诅咒。”禅院真依皱眉,听不懂对方的意思,“你要是将真希变成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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