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才不要这种时候带你去医院。”
郁纱没说话,她可能是没听见太宰治说了什么,也可能是根本听不清对方的话。
“都翻到蟹肉罐头了,怎么可能没翻到后面的药。”
那双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抬了起来,太宰治平静地诉说真相。
“就算做到了这种地步也不要放弃占领我的根据地,该夸你厉害么。”
郁纱挑眉,视线模糊地和太宰对视。
“嘴上说着讨厌我,背地里还备了今天刚开的药。哥哥你才是奇怪吧。”
太宰治的睫毛很轻地颤了下。
他笑了笑,答非所问,说早点死掉不好吗。
活着多痛苦,还要被别人利用,过于强大的能力没有合适的背景支撑,不如早早解脱。
郁纱脸朝下地埋进枕头。
她的声音很弱,好像是放弃了挣扎,可太宰治还是听到了。
她说才不要。
她和哥哥不一样,要长命百岁的。
五分钟。十分钟。
在一片沉默中,太宰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了郁纱多久。
他只是想起很小的时候郁纱对自己说的话。
小不点抓着他的衣角,在父母的葬礼上发了病。
她说,哥哥,救救我,我好疼。
太宰治的浑身冰凉,从容不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教她试着一点点呼吸。
他们那时候穷得连郁纱一天的药都买不起。
自那以后,一晃就过去了十几年。
太宰治抬手,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手掌最后落在了她的头顶。
总是依赖他也不行,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嘛。
太宰治轻笑,在对方彻底断气前站起身。
他抱起昏迷不醒的郁纱,打开门时事先安排好的部下已经在远处等候多时。
“小朋友真难养。”
港口黑手党的黑色幽灵叹气,发出声无奈的喟叹。
“笨得不行,到底哪里像我的妹妹。”
-
前一天活蹦乱跳的部下后一天就又进了医院。得知了这件事的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折断了钢笔,他一边暗自发誓等太宰治出差回来就把那家伙种进地里,一边亲自把太宰郁纱“请”了过来。
月见里郁纱四处看了看,得出结论。
“中原君。”
“……”
“这算囚禁吗?”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中原中也背对着窗户,就这么折断了今天的第二支笔。
“哈?”他咬牙切齿,不可思议,“这算哪门子的囚禁?你是根本没见过其他叛徒的待遇吧。”
月见里郁纱满不在乎地“哦”了声,她的手上还连着输液管,躺回去时架子上的吊瓶微微晃动,盯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做贼心虚的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中原中也自己。
一个太宰就够他受的了,现在还变成了两个。
不管郁纱,那中原中也就是违抗了首领的命令。
去管郁纱,那中原中也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就要濒临断裂。
“不可能放你出去,你就不能找到不会给人添麻烦的事做吗。”
在听到对方第十三次叹气时,中原中也额角冒出青筋,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处理到一半的公文。
郁纱想了想,举手说“要看杂志”。
她的表情过于良善,一时之间中原中也还真没从里面挑出什么阴谋诡计。
“没有那种东西。”思考片刻,他盯着郁纱,谨慎地做出回答,“不过你要看的话我可以让人去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