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坏了我儿子的名声,她不要脸,我们家还要!”老人阴沉沉地说道,“你带着你女儿,还有她生的那两个赔钱货回娘家去,我们家从此以后没有这几个人,你我两家再无瓜葛!”
妇人扭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又见旁边两个年幼的外孙女抱在一起哭泣的样子,恨恨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可以。”
“还有。”老人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女嫁来的嫁妆也要留在我家。”
“可。”她知道这是在欺她们孤儿寡母,但是她们几个弱女子又能如何呢。
“那你们走吧,现在就走!”
妇人连忙去给女儿松了绑,两个外孙女也过来帮忙,三人搀着水米未进的女人一步步走下来,村民们给她们让出一条道,目送着四个女人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
秦始皇时空。
自泰山封禅遇神迹,六国余孽蠢蠢欲动之势顿时消停了——至少明面上是消停了。毕竟,泰山上发生的事情传出来后,总是让人忍不住深思:为何神迹偏偏要在始皇帝遇大雨之时出现,且为其驱散乌云?莫不是真的上苍有灵,神明也认可始皇帝灭六国的举措?
而在天幕第二次出现之后,始皇帝决议推广豆腐和豆油,在这位千古一帝的掌控之下,虽大部分朝臣都随他一起身处东巡路上,但秦国朝堂这架结构严密的机器仍旧以恐怖的执行力运作起来。
——少府与秦墨弟子共同研究推广,自咸阳向外辐射,兼之黔首自发模拟制作,如今始皇帝虽身已渡过淮水,却仍在一路的郡城内看到了二者的踪迹。
当云青青和室友外出旅游时,她的轨迹与千年前的始皇帝微妙地重合了——此时始皇帝正在苍梧郡,不过他来此自然不是单纯为了游玩,而是具有更深层次的政治与战略意义。一来为了震摄六国余孽,稳定人心;二来,洞庭郡与苍梧郡毗邻南越,他来此是为了以表用兵南越之意,这一路带着武将们不仅是随侍,更是让他们来亲眼看看此地环境与风俗,为南征做准备。
天幕开始时他正在用朝食,当他看到云青青的室友说自长沙出发时,咀嚼的动作便是一顿,一种微妙的直觉叫他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此长沙莫非彼长沙耶?若是,那这所谓的天宫就值得推敲一下了。
室友背诵《岳阳楼记》时,始皇帝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因为此时根本没有年号一说,他只是在想:这个滕子京好似很能干的样子,也不知是何方人士?能治理一郡之才,若能为朕所用才好。
他就着天幕直播内容用餐,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两千年后的新潮技能——电子榨菜下饭。
当直播内容进行到两人讨论血吸虫的时候,始皇帝顿时停住了进膳的动作,立马吩咐人撤下餐具,并下令传丞相李斯并太医令等一干随行众臣过来。
“朕记得,楚地有一种名为水蛊的病,患病者皆身体消瘦、肚大如鼓?”始皇帝发问。
太医令从队列后部上前行礼,回答:“禀陛下,楚地与巴蜀皆有水蛊泛滥,患者腹胀身皆大,大与肤胀等也,色苍黄腹筋起[1]。”
“可有免疫之法?”皇帝的神情看不出情绪,唯有一双眼睛深不可测,他忍不住思量:
以锦帛所示,那血吸虫病多半就是水蛊病,不论所展示的是仙神之景还是后世之人,若两千余年都无应对之法,可见此病凶险。
他本打算此次东巡回到咸阳,便下令征发徭役,举全国之力发兵征百越,若是大军征战之时染上此病,岂不是贻误战机又白白折损兵马甲士?
不妥。
上首的帝王陷入思索,李斯上前贴心地提出建议:“陛下,不若下诏聚天下医工于咸阳,共寻防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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