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郎忙道:“别出声。”
顾文卿瞳孔震颤,控制不住手抖:“这是,这是怎么了?”
顾佑安呼吸急促,手颤,浑身发抖,手里的刀却握的死紧,手指关节僵硬的不能动弹。
很快,就在不远处摘芦花的顾稳和杜氏夫妻俩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杜氏吓坏了,忙过去给女儿擦脸。
顾佑安退开:“您别过来,血沾您衣裳上不好洗。”
杜氏一把拉过女儿,急道:“你这孩子,哪里是说这个的时候。”
顾佑安站着不动,叫娘给她擦脸,她调整着呼吸,过了好一会儿,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阿萱扑到爹爹怀里眼泪哗啦啦掉:“爹,坏人欺负姐姐。”
“安安可受伤了?”顾稳抱起小女儿,忙遮住她眼睛。
顾佑摇摇头,她瞥了眼地上的尸体道:“我不知这人是谁。”
田二郎把人掀过来,仔细盯着一瞧:“这是张家二房的嫡次子张武。”
“张武是谁?哪个张家?”
“既是流犯,自然是钦差张平那个张家。张武的爹只是个吏部六品主事,他借他大伯张平的关系进了国子监,往日里喜好拉帮结派赌钱养妓女,国子监许多学子都知道他。”
张平原是都察院御史,是当今皇上跟前的宠臣,太湖头一次决堤正是派张平为钦差去修大坝,前些日子太湖决堤,查出张平贪污受贿数额甚大,张平被砍头,张武一家被牵连流放。
顾文卿在太学读书,虽不认识张武,他也听过国子监张武纨绔二世祖的名声,这时听田二郎这般说,气得猛踹一脚。
顾文卿安慰妹妹道:“安安别怕,这种货色死了也就死了。”
田二郎也附和:“流放路上每天都有人死,多一个张武不算多。”
顾佑安再冷静,再心思多,到底没经过这种事,被娘搂着,也缓过神来,她勉强露出个笑来。
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她的信条,在以前,法治社会给她划出无形的底线,约束着别人也约束着她。
可在这儿,坏人没有底线,也逼的她下狠手。
她心里知道,今天是第一次,大概率不会是最后一次。
顾文卿和田二郎把张武尸体扔河里,任其顺水流走,地上和芦苇秆上溅的血也要处理干净。
这些都忙好了,顾文卿抱着妹妹和田二郎出去,顾稳和杜氏夫妻俩陪着顾佑安收拾她身上的血迹。
这会儿没有外人,顾佑安叫她娘把身上的外衣换了,她拿着她娘的外衣去空间里面清洗。
杜氏捡起刚才被扔的粗陶罐,还有两个落在草丛里没碎的鸭蛋,杜氏蹲地上禁不住流泪,她好好养了十多年的宝贝,怎么叫她经历这些搓磨啊!
顾稳安慰地拍拍她肩膀:“安安的经历太过离奇,有些事我们知道也就罢了,不能再外传。”
“大郎也不叫他知道?”
“不仅大郎,阿萱也不能叫她知道。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泄露的风险。”
杜氏哭够了,擦干眼泪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能
叫其他人知道,我们要护着她。”
既是这么打算,安安从她那处神秘所在拿东西出来时,就要更加小心些。
“刚才的刀……”
顾稳道:“不用担心,田二郎是个聪明的,他不会乱说。”
虽说已经流放了,各家手里面难道没暗中藏些东西?田家暗地里指不定也藏了,只是不叫外人知道罢了。
顾文卿回过神来,自然也想到了妹妹手里的刀,他还未对田二郎张口,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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