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梨沉默良久,慢慢地把手收回来,藏到袖子里,面无表情地道:“是,多谢祖父提点,我错了,我既许给太子,自当以他为天,从此不再敢有不敬之念。”
傅方绪的面色开始和缓了下来:“今日事,可一不可再,你虽有贤良名声,也难保有小人作祟,务必谨慎。”
沉吟了片刻,他又语重心长地道:“你这性子过于方正,不似寻常女儿家婉转温柔,这点不讨喜,倒是那林氏娘子究竟有何长处,竟能独得太子偏爱,你很该学学才是。”
傅棠梨的手缩在袖子里,死死地攥住了手心,指甲掐到了方才的伤口,指尖湿漉漉的。
她却若无其事,反而露出一种微笑的表情:“祖父多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祖父还不知道吗?区区赵永嘉而已,我若想拿下他,不过轻而易举,却也不急于一时,且待来日再见分晓吧。”
傅方绪这才颔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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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会儿工夫不见,娘子的手居然被打成那样,胭脂难过得要命,哭哭啼啼围着傅棠梨转来转去:“娘子,疼不疼,疼的话您也别忍住,哭一哭兴许会好些。”
回到自己房中
,傅棠梨说话也随意些,她摇了摇头:“这家里没人肯真心疼我,哭什么,哭给谁看?”
黛螺一边替傅棠梨抹药,一边心酸地道:“若是老夫人还在,断不会让娘子受这般委屈。”
黛螺口中的老夫人是傅棠梨的外祖母,渭州西宁伯府的韩老夫人。
韩老夫人一手把傅棠梨养大,打小千娇百宠地捧着,如同掌心明珠一般。
可惜两年前韩老夫人过世,现在当家的西宁伯是傅棠梨庶出的舅舅,隔了一层亲,不冷不热的,彼此都不自在,傅棠梨便自请回了长安。
傅棠梨方才还忍着,此时听见黛螺的话,却差点落泪,她飞快地抹了一下眼角,勉强笑道:“我有什么委屈,我来日是太子妃,风光一时无二,你别说浑话,免得叫外祖母在天上不安。”
正说到这,嬷嬷在外面传禀道:“娘子,三爷来了。”
廊下的小婢打起门帘,傅之贺走了进来,见黛螺在给傅棠梨的手上抹药,他也吃了一惊:“雀娘的手怎么了,跌伤了吗?”
傅棠梨起身,恭顺地低头:“女儿在祖父面前出言不逊,被祖父用戒尺责罚了。”
“嘶。”傅之贺吸了一口冷气,“疼不疼?”
“有点。”傅棠梨眼巴巴地看了父亲一眼。
傅之贺安慰她:“父亲幼时,也常被你祖父打手心,他老人家惯来如此,打过就算了,也无妨。”
他只是站在那里,口中说着话,没有再靠近一步。
傅棠梨眼里的光彩黯淡了下去。
“对了,雀娘,父亲正经和你商量个事儿。”傅之贺只问了一句傅棠梨手上的伤,便迫不及待地转了话题,“你妹妹被你祖父罚了关祠堂,你母亲去问了她,只说和你起了龌龊,惹得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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