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梨想后退、想逃离,但他的手抓着她,抓得那么紧,让她无法动弹,只能回答他:“不!”
她是惶恐的,但又是坚定的。
赵上钧突然又笑了一下,放开了她,柔声道:“好吧,吓唬你的,已经试过一次了,你那么不乖,便罢了。”
他站起来,挺直了身量,那种高大逼人的威势更加强烈了。
傅棠梨手脚发软,勉强起身,扶住旁边的树木,撑着自己的身体,她低着头,侧过脸,心虚胆颤,不敢去看赵上钧。
那匹黑马凑近了一些,摇光又张开翅膀,鸣叫了两声,从马鞍上飞起,落在赵上钧的肩上。
赵上钧已经恢复了平静,至少,他表面上是平静的,如同往常,高贵而威严,他拍了拍马背,对傅棠梨道:“上马,送你回去。”
傅棠梨那匹白马已经被猎豹咬死了,这里距离猎场的营地还有好一段路程,确实也不好走回去。
她十分迟疑。
“我不会伤害你。”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微微地笑了起来,温和地补了一句,“你放心,至少我不像你,不会骗人。”
那匹黑马是挑剔的,转过脑袋,对着傅棠
梨嗅了又嗅,大约在她身上闻到了主人的味道,才喷了喷鼻子,勉强表示同意了。
傅棠梨沉默半晌,犹犹豫豫蹭过来,骑上了马,赵上钧牵着缰绳,出了树林。
就这样,沿着山道一路走去。
远处青山层叠,流云在山外,风从林间往来,带着春日的气息,野性的、悸动不安的、以及一点淡淡的草木香,奇妙地混合在一起。
赵上钧走得很慢,摇光都不耐烦起来,振动翅膀,自己飞走了,只有那匹黑马和他一起,在山间溜溜达达,好似很悠闲。
傅棠梨骑在马上,如坐针毡。没有其他人,那些玄甲军骑兵们得了淮王的指令,估计已经避得远远的去,此间只有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这种安静的独处令傅棠梨局促起来,她踌躇半晌,小声地叫了他:“道长……”
“嗯。”他并不回头,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好似不知不觉的,彼此间已经太过熟稔了。
傅棠梨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的话一时又说不出口,只好咳了两声。
赵上钧会错了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凭白欺负了你,来日,我叫李怀恩拿人头来偿你,只是如今时机未到,你且耐心等待些许。”
傅棠梨急急推脱了:“不敢劳烦道长,我自会去求皇后和圣上为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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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上钧步伐不变,牵着马,好似随意一般,道:“李怀恩今日行径,背后另有他人授意,图谋在我,你不过误入其中,若要在明面上去追究,求不得公道,反而招惹麻烦,不如交付予我便好。”
谁敢授意李怀恩,让他有胆量刺探淮王?
傅棠梨琢磨着赵上钧的话语,怵然一惊:“道长言下之意,莫非……”
赵上钧回眸,瞥了傅棠梨一眼,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指示,止住了她接下去的话语:“好了,别太聪明,女儿家有时候笨一点才是福气。”
傅棠梨觉得手脚有些发凉,她一时理不清这其中纷乱的内幕,但马上应道:“是,我晓得了。”稍微顿了顿,接着又客客气气地道,“既如此,道长不必再为此费心,更不必叫李怀恩拿人头偿我什么的,就此作罢了。”
赵上钧收住了脚步,抬眼望着傅棠梨:“为什么?”
黑马随着主人一起停了下来,终于有些不耐,用力甩了一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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