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发抖,缩得紧紧的,发出一点近似啜泣的声音:“外头那么多人,这光景,若是、若是……”
没有若是,他坚定而强硬,她无从抗拒,高高地仰起了头,她的脖颈如同一道弓,绷得笔直。
雪白的、细嫩的脖颈,如同风中的蒲草,瑟瑟发抖,她的眼角沁出了泪珠,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极致的羞怯、或者是极致的欢喜?
赵上钧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十指交错,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他如同野兽一般喘着气,但却那么温柔地哄着她,“梨花,我不忌讳叫旁人知道,从现在开始,其实我们不用再避人耳目,我恨不得马上叫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太过沉重,压得她喘不上来,胸口要裂开,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不……”她胡乱地摇头,完全控制不住,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这一年的夏季是如此燥热,他身体的温度烫得惊人,结实的肌理、以及热烈的气息,宛如海潮汹涌。她心跳狂乱,喘不上来,几近窒息。
牛皮簟子皱成一团,上面洇开大片暗色的痕迹,此时盛夏,天气是如此炎热,叫人汗水淋漓,怎么也流不尽似的,太热了,要疯掉。
……
过了很久很久,太久了,以至于傅棠梨起身的时候,脚都站不稳,踉跄了一下,险些没跌倒,她面如丹霞,泪珠缀在睫
毛上,要滴不滴的,恨恨地咕哝了一声:“忒粗鲁。”
声音都是嘶哑的。
赵上钧扶住了她的腰肢,贴着她的耳鬓,轻声道:“就你逞强,不若躺着歇会儿,我给你揉揉,让你舒坦些。”
傅棠梨的心跳得又急又乱,她慌慌张张地推开赵上钧的手,转过身去,重又用男人的那件外袍把自己罩了起来,手脚这会儿还没恢复过来,软绵绵的,酸得很,忍不住又要埋怨他:“你别再闹我,我、我要回去了,这么许多人在外头,看着呢,倘若一个不留神,叫人发现我在这里,我还怎么见人?”
她匆匆举步,却又被赵上钧抓住了手臂。
“你回哪里去?”赵上钧喘息未定,语气温柔,但傅棠梨却听出了其中山雨欲来的架势。
不管回哪儿,总之不能留在赵上钧的帐中,若叫旁人不小心瞧见了,那算什么呢?但她犹豫了一下,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要回答为好,她低了眉眼,一滴儿泪珠恰好掉下来,看过去可怜极了。
赵上钧微笑起来,汹涌的火焰还在他的眼眸中燃烧,此时跃动着黑色的光泽,显得有些扭曲:“别去赵元嘉那儿,我已经说过了,再也不许你和他同在一处,若不然,我会当场杀了他!原先的时候,你一次又一次抛弃我,我无能,无话可说,但现在不行,谁也不能忤逆我。”
他把傅棠梨的身体扳过来,把她眼角的泪珠舔掉,轻轻的,说不出是哄她,还是在威胁她:“从今往后,你只能在我身边,别的任何男人,最好连看都不能看你一眼,梨花,你只能是我的,这毋庸置疑。”
傅棠梨咬着嘴唇,那上面还印着他啃咬过的痕迹,湿漉漉的,透出一点潮红,她赌气起来,恼道:“那你觉得我要如何?昭告天下,说太子一旦失势,我就迫不及待要弃了他,转投你的怀抱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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