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梨的脚步顿住了,她好似怔了一下,才听懂了怀素的话,情不自禁睁圆了眼睛,脱口问道:“你说什么?幽王、幽王死了吗?他怎么会死?谁杀了他?”
但这话才一出口,她又觉得多余,谁杀了他?还会有谁呢?
她在那里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也不想和怀素细说,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开了。
……
快到晌午的时候,赵上钧过来了。
傅棠梨正坐在廊阶上,抱着膝,仰着脸,安静地看着天空,风吹过,松针落在她的衣裾上,偶尔有一点簌簌的声响。
两只白鹤在她身边悠哉地踱着步子,见到赵上钧,飞了过来,发出清亮的鸣叫声。
傅棠梨听见声音,回头望了一眼。
赵上钧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虽然他还穿着帝王十二章纹赭黄袍衫,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但他却弯下腰,半跪在傅棠梨的身边。
“怎么了,你看过去不太开心,谁招惹你了,珍珠和白玉吗?”他温和地这么问道。
傅棠梨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
白鹤拍打翅膀,扑簌簌地飞走了。
赵上钧忽然笑了起来,轻描淡写地道:“我并没有要瞒着你,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好了,死了就死了,有什么要紧的。”
傅棠梨的声音轻轻的,说得很慢:“怀素师姐问我,怎么能如此狠心,我、我想了半天,确实,我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还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想,我实在愧疚,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是不是把自己的良心给弄丢了?”
“怀素?”赵上钧微不可及地笑了一下,眼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煞气。
第73章 梨花,你是不是记起从前……
他坐下来,一把揽过傅棠梨,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揉了揉:“赵元嘉举兵谋反,咎由自取,谁也怨不得。如今你是出家的女冠,俗世间的尘缘皆已烟消云散,那不过是个不相干的路人罢了,你有什么可愧疚的?”
头发被他揉得一团乱。
傅棠梨从赵上钧的怀中抬起毛绒绒的脑袋,眉头微蹙:“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非死不可,从他娶你那天就注定了,绝无转圜。”赵上钧温柔地截断了傅棠梨的话,他微笑着,声音却带着一种平静的残忍,“我这个人气量很小,我尝试忍过,结果发现我不能,我每次想到你曾经和他在一起过,我都嫉妒得要发疯,能怎么办,只能叫他去死。”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而他是天下之主,他有资格决定任何事情。
这个男人,好像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傅棠梨的嘴唇张了张,想了半天,似乎也无话可说。
“你呢,就是心肠太软。”赵上钧干脆把傅棠梨抱了起来,那么一团,窝在自己膝盖上,柔声哄她:“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而责怪自己,他对你不好,无情无义、欺你、负你,是他先放的手,没法反悔的,等你想起旧日过往,自然就能释怀。”
他低头,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间,他的呼吸粗了起来,断断续续地道:“嘘,梨花,好了,不要想着别人,来,看看,现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我费了很大力气,你多少要疼我一些,好不好?”
“嗯……”傅棠梨被他吻得有些痒痒的,低低地呢喃了一声,缩了缩脑袋,却被他把脸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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