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更问道:“陈娘子除了这些情爱纠葛,可还曾有什么人会要她性命?”
其实别看死者陈薇搞三角恋,社会关系却是相当简单。
陈薇养于昌平侯府,已无亲眷,更无财产纠葛。
昌平侯府虽人口众多,关系复杂,陈薇可能私底下也会惹人非议,被议论些不好听的话。
可陈薇娇弱,一不掌家,二不理事,并未掺和婢仆之间利益之争。
哪怕关系处得不好,亦不至于杀人。
所以当年昌平侯才成为重大嫌疑人。
如今邓珠做出一副略略思索样子,然后说道:“陈娘子在侯府住了小一年,其实也曾去学堂念过书。”
本朝开设太学,念书的大都是男子,不过亦有些贵族女眷去太学女班,也是朝廷鼓舞男女皆向学缘故。当初灵昌公主都曾去太学求学年余,引为美谈。
陈薇是恩人之女,邓珠会做人,那时也曾替陈薇安排过镀金。
不求学个女博士,这说出去也是受过教养,说人家也好听些。
“去了学堂,认识了什么人,那我们便管不住。陈娘子心思重,不会什么都跟人说,跟身边婢子都算不得亲近。”
“或者有什么人倾慕她,毕竟她是那等好模样。可偏偏薇儿并不爱少年郎,只爱侯爷。说不定,就会惹人生气。便是闹得满城风云,她也不肯离开侯府。如此一来,说不定便会惹人生气,生气她不知好歹。”
说不得便有些道德君子要将陈薇给处置了。
邓珠心忖这些意思薛凝大约也是能听明白的。
她心忖,接下来薛凝大约便会问可有怀疑对象,那么邓珠就能将早备好的怀疑对象名字给说出去。
这些都是商量好的。
毕竟查真凶不但官府查,昌平侯府上下也是费了功夫。
可薛凝却并没有这么问,薛凝问的是:“那么去学堂念书,究竟是昌平侯主意,还是夫人你的主意?”
薛凝不按牌出牌,邓珠倒是一怔。
邓珠答道:“自然是我的主意。”
薛凝称赞:“那夫人很有心了,我养在宁川侯府,也是孤女,便没人为我筹谋这些。据说朝廷劝学,连灵昌公主都曾去过太学读书。可虽劝学,顾忌礼数,所收的女学生却并不多。能求得一个入学资格,夫人为陈娘子花了很多功夫。”
邓珠呆了呆,然后喃喃说道:“是呀,我也费了许多人情,不过,我那时候很感激她。”
感激这个女孩儿的父亲救了自己夫君,又怜惜她是个孤女,所以想多多为她费心。
若不是如此悉心照拂过,之后邓珠也不会那么的,伤心。
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邓珠几乎都忘记那些事了。
薛凝:“那昌平侯呢?昌平侯可曾愿意?”
邓珠没说话,又觉得这些话没什么可隐瞒的:“侯爷自是不愿意,但我以为,是他太过于爱重薇儿的缘故。”
她以为昌平侯把陈薇当女儿那样宠。
邓珠也记起来了。
一开始昌平侯还颇为不愿意,甚至有些生恼。
那时邓珠还感慨男人就是不懂操心这些,陈薇羞怯怕生,郦婴便欲顺那孩子心思,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这顺孩子心意的宠会坏了孩子,薇儿年纪也不小了,总要落落大方才好。
她哪知晓这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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