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意如自己不甘心。
那孩子行了恶,得了自己想要之物,却能当什么事都未发生,这样的顺理成章,心满意足。
如此品德,如何堪为沈家家主?
没有偃儿,还有观儿。
观儿年纪虽小,却有早慧,性子稳重,读书也认真。
沈偃似也留意到了,总哄沈观跟他一道。
从前是使花样儿勾得弟弟心野,是有心将观儿养废了,以后还不知晓会起什么心思。
万一他连观儿也容不得呢?
她已提点过沈观,令沈观留意小心,不要再被沈偃带着胡闹。沈观聪慧,也懂得几分,可沈观到底是个孩子。再者长幼有序,沈观也拒绝不了。
所以她也是忍无可忍,避无可避。
她却听着薛凝说道:“其实裴少君就是那么个性子,不好亲近,难以讨好。不过他若真看得上,对手底下的人倒是颇为大方,所以总有人起心思结交。宁川侯府那位魏郎君不就这样?夫人想来也是有所耳闻。”
云氏自是有所耳闻。
宁川侯府姚秀故去后,常氏自缢身亡,郑家二房主君落狱,魏楼当然也没好意思在继续留下去。
不久后,魏楼也很快搬离了宁川侯府,再之后就没声音了。
大夏讲究门户之别,魏楼也无人举荐,与宁川侯府交恶后再攀上什么关系也难。
原男主连出头的机会也没有,更不可能跟原著那样身登高位,封爵赐府了。
无论对于薛凝,还是原女主沈萦,魏楼都像是过眼云烟。
他这个寒门子也已离开两个女娘生活,想要得些消息也难。
据说魏楼出府前,也曾想要巴结裴无忌,言辞卑微,指望能替裴无忌效力。
可未曾想,裴无忌对之不屑一顾,言语还颇不好听。
后来流传说,裴无忌是嫌魏楼欺软怕硬,只敢咬着薛凝不放,却并不敢真为了姚秀得罪侯府。
一时因为笑谈,很多人拿魏楼取笑。
云意如当然也听过这个传闻,大约正因这番缘故,京里更无人想拢魏楼为门客了。
裴无忌那么刻薄一拒,将魏楼闹得跟笑话一样,谁还耐烦请这人来府上做事。
薛凝:“裴少君就是这样刻薄性子,不好亲近。大公子有心结交,裴无忌不肯理睬,也算不上稀奇。只是大公子似乎将这件事情算到自己弟弟头上。他不肯见怪裴少君脾气古怪,却疑是沈少卿背后添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这可未免是有意迁怒,过分苛刻了。
说到底,沈偃的朋友并不是沈偃资源。
沈舟显然觉得沈偃应该分享,而不是加以拒绝。
云意如听了自然觉得刺耳,不免说道:“那薛娘子意思,就是不欲接下此案?因为你与偃儿交好,故绝不愿意与他作对。”
薛凝却出乎意料,说道:“我自是要接下这桩案子,正因为我与沈郎君交好,又信他为人,所以才要还他清白,使得他不被家中之人猜疑。”
此语大出云意如意料之外。
薛凝伸出纤纤手指,将云意如奉上的那枚护身符取来。
然后薛凝说道:“其实夫人本意,并不是让我接下这桩案子吧。”
云意如蓦然身躯一颤。
她口干舌燥,不免抿了下唇瓣,然后说道:“薛娘子,此言何意?”
薛凝:“谁都知晓我与沈少卿交好,时常跟沈少卿一块儿办案。为何夫人偏偏选中我?我虽是近日里名声大噪,可满京城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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