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没有发表评论,做出继续倾听的姿态。
这话题很尴尬,窦昭君说出来也很难,薛凝尽量不去打搅。
沈舟想要婚前性行为,也未必是色欲熏心,而是一种服从性测试,要女郎明明不愿意,却依顺于他。
窦昭君:“其实我与刘婠皆是有家世女娘,若真有那样,他必然还是会娶的。否则,名声怕是不好听。毕竟如今朝廷举官,名声也还是很重要。他说必然要结为夫妻,又为何不愿?”
“在他不断逼迫之下,我亦心中动摇。可又听着他说,你亦要学阿婠,如此拒我?这样的性子不好,不要学。”
“我想着他为什么强势?因我从前婚事不顺,在外养了几年,又过了二十,年岁偏大了。于是他觉得哪怕僭越无礼些,我也应当容忍。”
“那时,我便有点生气,可能脸上也露出来了。他看到了,便拂袖而去。”
窦昭君蓦然伸手狠狠扯住了手帕。
她继续说道:“可笑是,彼时我见他拂袖而去,内心浮起的却是惶恐。”
窦昭君现在说可笑,说明此刻的窦昭君已经觉得彼时沈舟十分过分,心里浮起的也并不是迷恋了。
“我犹豫再三,甚至终于下定决心追出去,决意赔罪道歉。”
沈舟是个很会为自己打算的人,他舍了貌美的刘婠,决意选窦昭君。那么这个窦昭君必须全心全意站在他一边,为他舍己为人打算。
这样反反复复,欲擒故纵,最后使得猎物本身死心塌地。
情场如战场,窦昭君追了出去,说明窦昭君已经处于下风。
窦昭君面色亦有几分木然:“然后,我看着他搂着个年轻女娘,不是刘婠。”
“我不认识她。”
薛凝也接收到这句我不认识她的信息量。
说明沈舟找的这个情人身份并不高,虽然貌美,却未出现在上层社交圈。
就好似薛凝,薛凝跟窦昭君不熟悉,可去几次宫宴,大家哪怕说不上话,也知晓谁是谁。
说明沈舟这个小宠身份不高,既不是世家,也不是勋贵。
薛凝想了想,说道:“我想以这位沈家大公子的性子,定然不是真心喜爱那个年轻女娘。”
沈舟为人十分会盘算,把利益盘算得清清楚楚。沈舟性子十分精明,又一门心思往上爬,自然不会来个跨阶层的轰轰烈烈真爱。
找了个身分低的美女,估计一来是为了消遣,二来是为了刺激一下窦昭君。
什么东西都是争着香。
沈舟显然是想将窦昭君妥妥捏在手心里。
窦昭君:“也许吧,现在想想确实这样。那女娘身份不会很高,打发了也很容易。不过当时我不觉得,我不免自惭形秽。因为那个女孩子年纪轻轻,而且,生得非常漂亮。”
“很奇怪,刘婠也生得漂亮,但我容貌被她比下去,似乎也不会太难受。但那个女娘,身份不高,靠着水润姿色将我比得无地自容自惭形秽,仿佛所有得家世与贤惠在天生的姿色跟前不值一提。我受了很大打击!”
“她若跟刘婠那般有些才学也罢了,可只看一眼,我便知晓那女娘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人。我受了辱,生了气,当时就说沈郎君如此多情,咱们也不必继续。”
沈舟本来是要拿捏窦昭君的,但显然玩脱了收。
窦昭君想到不是争,而是因为太过于自惭形秽生出忿怒!
如今窦昭君竟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好笑:“再之后,他也寻了我两次,皆被我拒之。可能大公子以为我在闹性子,但我却是真心不肯再和他好。我怕了,我怕他有一日,又会那般辱我。”
窦昭君是战斗性不强,躲避性很强。
躲避性许是一种本能,使得窦昭君竟逃过一劫。
刘婠与之相反,是个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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