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不遂,裴无忌离开鹿鸣阁时也颇有忿意。
少年男女既已抱至一处,分开也显并不容易。
裴无忌已行至门口,叫了声薛娘子,薛凝没理睬他。
裴无忌上了车,令车夫缓缓行驶,跟在薛凝身后。
“你是与阿偃同车而来?”
因为如今薛凝在走路。
如此一提,薛凝则更为恼。今日薛凝着窄袖男装,骑马而来。
不过方才她一气,气得都忘了。如今被裴无忌瞧着,若再折返,面子好似有些下不去。
故她未理睬,也未回头。
裴无忌又道:“阿偃如今跟刘婠一道,
你上我车,我送你回去。”
薛凝:“不敢劳烦。”
裴无忌:“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也未曾冤枉了刘婠,有些事她既做得出,我不过是扯出来,并未添油加醋。”
他指头轻轻擦过拇指上扳指。
裴无忌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若是有错,他自是不为。
他说道:“上次灵昌跟前,我也许言语当真过了些,使她受不住。不过这一次,我可是一句话都未说。”
薛凝为之气结!这已是裴无忌反省过样子?!
马车慢慢走,薛凝也慢慢走。
薛凝本不愿理睬他,但裴无忌的话越听越生气。
她掏出那瓶药,扔向裴无忌,裴无忌亦准确稳当将之接住。
薛凝:“一月前,刘娘子已换了方子。所以这药绝不是赵少康所用那瓶药。是你照着刘婠之前方子,仿的一瓶药。你早查清楚了,却留了线索,刻意使我查出来,让我跟沈少卿说。”
裴无忌也未否认,说道:“不错。”
裴无忌继续说道:“由你来说,果然更好些。你言语温柔,阿偃也听得进去。这次结果虽未理想,不过也并不是你说得有什么的差错,而是阿偃本便是这样一副性子。”
他顿了顿,然后理直气壮说:“你不是老觉得我不会说话,说了又伤人。”
薛凝这才细品过味儿来,所以裴无忌搁那儿强调,说他今天一句话也没说。
裴无忌口里是这样狡辩,但他心里真觉得没问题?
薛凝忍不住:“你便不觉得,这样一来,沈郎君会和你离心?”
裴无忌撩着帘子,容色微凝,似是思索了一阵,然后说道:“我是有这样想过,可是思量再三,我还是决意这样做,我绝不能放任不理会。”
“再者,你不是和我说过,阿偃也是心里有数,知晓我是为了他好,把他当作第一位的选择,所以他等闲不会跟我断了情分。”
薛凝忍不住顿住脚步,目瞪口呆!
裴无忌这是企业级理解!
裴无忌也让车夫停住车,继续说道:“我细细想过,觉得你说得颇有道理,于是便决意如此揭破。可惜,刘婠性子却并不像我以为那样高傲。”
他以为刘婠会给沈偃啪啪两耳光,让沈偃连同他那狐朋狗友一块儿滚。
那阿偃也不好意思留下来。
裴无忌觉得颇为遗憾。
薛凝不由得瞪着裴无忌,她算是遇着神经病了。
她还暗暗反省,看来绝不能将内心弱点露出来,祈求别人珍惜。
从裴无忌行事就看出人性卑劣,觉得情分稳了就肆无忌惮。
鹿鸣阁,刘婠已经缓过劲儿来,面颊微微一红,从沈偃怀中挣脱。
方才刘婠那样的尴尬,只觉得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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