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着,薛凝也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她瞧着霍明霜,说道:“霍娘子,我如今正在查沈家大公子被害那桩案子,想来也你也有所耳闻。你与沈家大公子相熟,可是知晓什么?”
霍明霜听了,脸色变了变,便透出几分不自在。
她尴尬了一下,旋即面上浮起急色:“郡君这是打哪儿听到的言语?如此污蔑,岂不知女子名节十分要紧?我如今正要说亲,莫不是因为得罪了郡君,故如此针对。”
薛凝:“我这样问,自是已经弄清楚这件事。”
霍明霜不觉大声说道:“可是刘娘子胡言乱语?郡君,那女娘气量狭小,心肠又狠,不必信她。”
薛凝是从窦娘子口中得知这桩事,但霍明霜却说必然是刘婠扯出这桩事。
看来除了窦昭君,刘婠也知晓霍明霜跟沈舟勾搭。
薛凝决意套话,故意说道:“毕竟是亲眼所见,绝不至于故意说谎。”
是有人亲眼所见,不过那个人却是窦昭君。
但比起性子稍显平和的窦昭君,刘婠显然给霍明霜留下更为深刻印象。
霍明霜没有再反驳,面颊却涨得通红!
刘婠确实给霍明霜留下深刻印象,以至于霍明霜无暇想起同样撞破两人私情的窦昭君。
去年秋日,沈舟与她调情,却被刘婠撞见。
霍明霜见着刘婠了,她却故意撒娇:“沈郎,妾知自己低人一等,又没什么顶好的家世,故虽得你喜爱,怕也不能嫁你为妻,主持中馈。”
事实确实是这样,但霍明霜也知晓男人秉性。情浓之际,好听的话会说一说,也会说些甜话哄哄人。
沈舟自然不能真说霍明霜不配。
果然沈舟搂着她说道:“你性子好,只要我喜欢,有什么配不配?”
沈舟不知晓刘婠来了,偏偏这些话被刘婠听了去。
霍明霜肚里暗暗好笑,心里十分得意,心想刘婠听着了气死才好。
若气得刘婠不跟沈舟相好,说不定自己还真有机会上位。
虽说是宁做高门妾,莫做穷人妻,但若有机会,当然是做大的那个才好。
霍明霜嗓音愈发娇滴滴:“沈郎哄我罢了,我哪里比得上刘娘子?”
沈舟嗤笑:“你说阿婠?我看你也不比她差。其实她也不
是什么世家贵女,家里至多算是新贵,被阴陵侯收为义女罢了。说是义女,不过名头好听,是阴陵侯身边差个伺候的人。若是亲生女儿,阴陵侯怎么也会给几分薄面,侯爷义子难道收少了?”
然后刘婠再忍不住,忿怒叫道:“沈舟!”
霍明霜瞧着刘婠气得双颊泛红,面颊上浮起受辱后怒意。
刘婠眼神冰冷,是气疯了的样子,那眼神霍明霜现在也忘不了。
且近日听到那些个风言风语,说刘婠买通了赵少康动手,霍明霜暗里也发了寒颤。
她甚至禁不住暗暗揣测,可是因为这件事,刘婠动了杀心?
霍明霜确实是被吓着了。
如今薛凝又问,霍明霜心里亦跳了跳。
香炉吐烟,这时刘婠也翘起手掌,去看自己十根水润手指。
刘婠还年轻,人又貌美,眉宇间却有几分厌厌的味道。
一切始于去年秋日,她也还记得那时沈舟说的话,以及自己那时忿怒。
哪怕现在想起,刘婠也觉得自己恨透了。
沈舟并不知晓她是以怎样心情去寻他的。
那时她仔细思量了沈舟的话,否定了阿姊,觉得自己应该安顺小意,不要那般矫情,真正择个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是有所决断,可也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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