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淮话不说,可话却说得很关键。
若说容家曾起心为自家姑娘出口气,但知晓裴家并无半点愧疚之情,下手也不会容情后,容家也安分起来。
薛凝撩开车帘子,正欲说些什么,蓦然便瞧见一道熟悉身影。
风把车帘吹开,露出车中之人模样。
对方姿容清雅,宛如幽月,赫然正是越止。
那车往反方向行驶,车帘垂下后,薛凝便看不见了。
薛凝本来扒着窗户给卫淮说话,如今忍不住探头出来,扒着身子想多看些。
她本欲唤越止。
然后一片手掌就按住了薛凝的脑袋,将薛凝脑瓜按回去。
将薛凝推回马车之后,卫淮便收回了手,面上流淌几分不赞同:“薛娘子,不可如此,实在太过于危险。”
卫淮表情十分严肃,显然安全为第一要务,只差说车辆行驶时头和手不能露出窗外了。
薛凝也自知自己不对,只得说道:“是我错了。”
她这个人平日里最爱惜自己身子不过,方才的危险动作确实不大应该。
薛凝心里砰砰一跳,心忖越止怎到了北地郡。
她又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另一辆马车之上,越止懒洋洋往后靠了靠,似是轻叹,轻轻笑了笑。
到了容家,和卫淮说的那样,容家眼瞧着虽不欢喜,却也未失了礼数,也未拒而未见。
裴家亦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容家并不好十分推拒。
容兰是老来女,容父自女儿故去后,精神便并不怎样好,故薛凝只见着容家大公子容兆。
薛凝来此,只想寻死去容兰身边服侍的人问话。
容兆也有些不耐烦,不过倒未说什么,只让后宅女眷接待薛凝。
容兰身边本有四个大丫头,红绡已经没了,青鸾与容兰感情最深厚,绝食殉主,紫萱自赎了身回转乡下老家,只有一个白芷还留在容家。容兰一没,就拨给长房媳妇儿安氏。
薛凝到了安氏的院中,白芷今年才十一二岁样子,一团孩子气,看着很稚气。
念及于此,薛凝心里动了动。
她只隐隐觉得奇怪,容兰身边年长些的婢子居然死的死,散的散,当真巧合?
姑娘家有什么心事,总不免会跟自己身边的人说。
故容兰贴身婢子总归会知晓多些。
可偏生一个都不剩,只留下个未知人事的白芷。
但容家不是想为女儿讨回公道?总不至于灭口什么的?
薛凝心里已经有小小疑问,不过未曾宣之于口。
安玉莹今年二十五六,身为容家长媳,举止端庄,容貌也颇有几分清秀。
她样子有些厌厌的,说道:“白芷,薛郡君问你什么,你便好好回答,不必遮遮掩掩。”
安玉莹又瞧了薛凝一眼,薛凝隐隐觉得她似想要跟自己说什么,可到底未曾问出口。
比起白芷,薛凝倒想试试这位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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