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签好文书,入了户曹所管辖棘室,薛凝除了翻找容兰存档案卷,还翻出两年前旧卷。
两年前,长孙昭的心上人景婉故去,景婉又与如今容兰的死有些牵扯。
薛凝想要知晓景婉如何死的。
人前她只说要看容兰旧卷,别的心思可没露,也没说要查景婉的事。
玄隐署给的容兰案卷宗内容其实十分翔实,和户曹留档大差不差。
薛凝略看过一遍,放下容兰案子旧卷,去看景婉那桩案子。
两年前,景婉坠河而亡,她不会水,只水面飘着一块手帕。当时打捞尸首,也未能捞回。后来过去半月,才于下游发现景婉泡肿尸首。
好好一个美人儿,也是极惨。
当时景家几房正在争产,家里撕得厉害。家中族老调解不过来,几房子孙有告官闹大的意思。
偏偏景家二房生出了个如花似玉闺女,那时景婉正与郡守之子长孙昭来往。
两人感情甚笃,好得蜜里调油,甚至已开始谈婚论嫁。
若真闹起来,长孙昭肯定会帮衬心上人。
景婉这时候却死了。
景家二房认为有人刻意谋了自家女儿性命。
再来就是景婉幼时落水,差些溺在家里池子里。从那以后,景婉便有些畏水,无论池、河,见之则避。
谁想春时踏青,景婉避着家中婢子,不知怎么走不见。家里人寻时,只瞧着景婉一方帕子勾在水边,人影早瞧不见。
那时官府细细查过,不过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单单说景婉这个人,景婉性子很好,为人和顺,鲜少与人红脸,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只是那时景婉跟长孙昭处在一道,长孙昭又是个俊美出挑的人物,不免使得这位景娘子招惹了几分嫉恨。
薛凝联想到裴无忌在夏都受欢迎样子,也不知晓北地郡长孙昭的女粉可有这般狂热。
日照三杆,裴玄应这个互市令仍在饮酒。
他原先并不爱饮酒,可这两月里,他渐渐爱上了杯中之物,以至于愈发荒废公务。
裴玄应心里却不免嗤笑,荒废了公务又如何?他不干,有的是人替他干。家里替他雇了幕僚,会替裴玄应将公务处理得妥妥贴贴。他知晓自己身边有母亲的人,亦有大兄的人,都这样看着他,美其名曰是出自关心。
所以有些事他做或者不做,本没有什么差别,天也不会塌。
他只一个人这样慢慢的腐烂,乃至于化为枯骨。
反倒他真要支楞起来做点什么,说不定便是多做多错,又误了家里什么事。
他又举瓶饮酒,小半咽在肚里,大半撒在身上。
湿哒哒的酒水润了他发丝,打湿他衣襟,使得裴玄应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偏生就在这时,那位薛娘子又来求见。
裴玄应只觉得没玩没了。
他自然不见。
按说裴玄应说了不见,下边人便该将薛凝拦下来。不过是许是因裴无忌缘故,薛凝并未被拦。
裴玄应仪容不整,这样被薛凝撞见,也不觉露出了几分羞恼之色。
裴玄应恼声:“薛娘子好生无礼!”
薛凝:“二公子,你瞧我今日打扮如何?”
裴玄应还真未留意到薛凝今日打扮,薛凝这么说,他方才看看。
薛凝看着却显精神,做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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