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微顿,长孙昭继续为自己开脱:“那个贱人,攀不上高枝,拿我消遣。哼,她口里倒说得十分好听,可实则裴玄应一回来,她亦心神不宁。裴玄应当初闹成那样,没想到居然也对容兰有心思?我岂能让他们和好?”
“我岂不是颜面无存!”
他越说,情绪越不免上头。
这些话憋再长孙昭心里,长孙昭自然想要倾述!
那些恼意涌上来,长孙昭内心亦满是恨色,颇不是滋味。
但哪怕到了此时,长孙昭所说言语都是有利于他的。
是容兰先来招惹他,刻意扮成景婉样子,无非是跟裴玄应置气。等到裴玄应回来后,容兰又想要投怀送抱回去,全然不理会他的感受。
他的颜面何存?
但其实他与容兰一道,心思也远没有长孙昭自个儿说的那般光彩。
他知裴玄应对容兰有意,哪怕吵闹过一场,也是放不下。裴玄应性子傲,并不肯低头。自己和容兰一块儿,必会使得裴玄应十分难受。
主要还是裴无忌得罪了他,但裴玄应亦让长孙昭觉得极可厌。
未曾想裴玄应居然肯低头,容兰也分明余情未了。
容兰只是死了,可他却是尊严受损。
那天他心存杀意,一路尾随,直随着容兰去了滴翠亭。容兰很是意外,旋即面上浮起惊惶之色。
于是他便杀了容兰。
四下无人,他剖开了容兰尸体,血染了他一身。
如今对着越止,他厉声:“都是容兰自己不知好歹。”
他呼着气,然后说道:“我不过是一时失态,失手罢了,并不是故意为之。不过裴家有意栽赃,又说我如何,无非是想借这桩意外令我万劫不复。”
“但我只杀了容兰!”
“他们偏要把我说得丧心病狂,将薇娘和婉儿的死算我什么,这全天下女人都是我害死的好了!”
此处除了越止,再没别的观众。
长孙昭说得咬牙切齿,看着也是真情实感。
但实则对于长孙昭说的那些话,越止并不怎样信。
这世上有两种人最不能信,一者是赌徒,一者是杀人犯。
但越止戏很好,面上做出一副心有戚戚,很赞同的样子:“这裴家两兄弟,自然恨不得什么都栽赃给你,故那薛娘子亦是不依不饶。”
他顺着长孙昭说,长孙昭听得也十分顺耳。
若越止愿意,他很易让人觉得他是自己人。
他面上也浮起几分关切之色:“如此一来,公子要小心些才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