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处心积虑,惹得长孙昭留意实属运气不好。他还未亲手施虐,杀人也使唤别人。
虽都是让人死,但是否亲自动手总归不一样。所谓君子远庖厨,圣人吃肉同时也不忍见畜类之死。
先是薇娘,再是景婉,到了红绡时,长孙昭却是主动起来。
红绡并没有跟长孙昭搭话,是长孙昭主动物色了她。
主动选择了目标,主动对红绡施行虐待。
薛凝:“可能那时长孙公子已有意尝试亲手杀人,可惜啊,轮到你自个儿行事,便不免多有粗疏,竟使得红绡逃出来。”
“她伤得颇重,还记得掳走她的人是谁,容娘子又肯为她做主,她也鼓起心思,要指证吴宣。可惜啊,她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容家早已投诚郡守,我猜想红绡投井也不是巧合。杀人也无需派杀手潜入,容家自有人替郡守公子杀人灭口。”
“然后就是容兰,说什么她惦念旧情,玩弄于你,不如说你不能收手,行事亦越发变本加厉。长孙公子,你已经想要试试杀人的滋味了,是不是?”
容兰无论怎么样,都阻不了长孙昭杀心。更不必说容兰跟长孙昭所想全然不同,她被裴玄应所弃,主要原因是道德水平跟不上,长孙昭也以为容兰必然备受打击,可任由他全然拿捏。
然而全不是那么回事,容兰自信得很。
而且裴玄应又回来了,这位二公子消了气,也有重修旧好之意。
长孙昭如何能容?他尊严受损,断然咽不下这口气,他也想要亲手杀人,杀一个女人。
薛凝说到了这儿,长孙昭居然笑起来,他说道:“确实如此,我真的很想很想杀个女人。她那样的傲气、自负,自以为是,露出了不可一世的样子。最后还不是在我手底下挣扎,任由我摆布,面上流露恐惧和哀求。我便杀了她,匕首染血,再剖开她的身躯,看到她五脏六腑,这比撕开女人衣衫看到她身躯还要过瘾!”
他说的是容兰,可眼珠子却盯的是薛凝。
薛凝子身子骨弱,这两年锻炼养好了些,可仍也瘦,皮肤被阳光晒多了没从前白净了,可也仍似能窥见颈下肌肤下的血管和青
筋。
就好似洁白羔羊,正等着利刃可剖开。
说到了此处,长孙昭话语已经说得十分露骨了,他眼睛里得欲念也已经藏都藏不住。
不是色欲,而是杀欲。
那日他出现在滴翠亭中,容兰不意长孙昭会出现在这儿,惊得一下子便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容兰已经嗅到了什么味儿,知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而现在,他要薛凝眼里也露出这样的眼神!
然而薛凝却是静得多得多,一双眼睛黑漆漆的。
她沉若冰雪,长孙昭并未从她身上得到满足。
薛凝当然也看出长孙昭的心思,可她却说道:“长孙公子有些话怕是不尽不实吧?你也未说出真心话。你名声虽好,却是郡守为你造势。你杀害女娘,因为你觉得她们更柔弱,以此来满足你的自信心。其实你自卑、自负,见着比你强的,只怕是要吓得尿出来。”
长孙昭变了脸色!有些事情薛凝不可能知晓的,那日裴无忌极强势将薛凝给掳走,那样的不管不顾,强横霸道。
而长孙昭呢,他呆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他被生生吓尿了。
薛凝不可能知晓这桩丑事的!她应当是随口说一说,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也许因为这样,裴无忌才会喜欢这个小贱人。
薛凝说话却越发的不知晓客气了,她说道:“而你之所以让人杀了薇娘、景婉,并不是因为你腻味,而是她们都要离开你。我听说小南安王很是喜爱薇娘的琵琶,说要带薇娘走。而景婉已与你谈婚论嫁,可是婚前不知什么缘故,竟与你争执一番。”
“你不但怕男人,连女人也怕。怕她们有自信,有主见,于是渐渐轻视于你,看不起你。所以你会挑有所残损,会在你面前抬不起头女娘。你第一次想自己动手,挑的也是一个婢女,因为婢女身份低一些,会更使你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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