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薛凝在打量自己,也不害羞,侧过头对着薛凝笑了笑。
看着很明亮。
薛凝心想裴无忌会死吗?她心里浮起这个问题时,心下蓦然浮起一层悲伤,然后心里下意识反驳——
自然不会!
剧情改变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好似如今,按照原著,魏楼已经被补偿一番,趁势出头。而今魏楼离开侯府之后,便也音讯全无,再没有什么声息。
但薛凝也不免多想几分。
废太子之事是薛凝万万不能插口的,但裴后当真便是阴谋暗害前太子的人?
裴氏说是前朝便有旧贵,不过到了如今,早无先祖声势,本也算不得第一等世家了。陛下加以扶持,也是有与如今得势大世家争权抗衡之势。
赵皇后性子温和,太子又跟舅父亲近,自然不顺陛下之意。
与其说是被裴后宫斗给斗下去,不如说是因不合陛下心意而注定被换下。
到最后幼主登位,皇权旁落,明德帝一番苦心谋算都落了个空。
薛凝虽不善政治,但也觉得猫腻颇多。
她忽而庆幸魏楼已经没了声息。
因为沈偃缘故,薛凝也有机会跟沈萦这个原女主聊一聊。
沈萦跟沈偃关系不错,兄妹情分很好。再来就是,沈萦丝毫不在意魏楼,提及时还颇有嫌弃鄙夷之意。
没了英雄救美,又隐隐听说是魏母算计的姚秀,哪个女娘不避退三舍?
魏楼出不了头,原剧情里溧阳公主一个好帮手已经不存在了。
薛凝稍稍安了心。
马车到了法华寺,薛凝撩开车帘,裴无忌便伸手扶着薛凝下了车。
裴无忌忍不住想起薛凝足上伤口。在北地郡时,他曾事宜从权,撕开薛凝裤脚,褪去鞋袜,去看薛凝左足上的伤。
那几道狰狞可怖,露在女娘足踝之上,显得极为可怕。
当时裴无忌并没有多想。
而今裴无忌思之,面颊却忽而热了热。
如今薛凝穿戴好好的,裴无忌也看不到她伤愈合如何了。
裴无忌似想到了什么:“这些日子,我大约也会修养些时日,对外说是在北地受了些伤。不过我并没有事,你也不必担心。”
薛凝知晓玄隐署本来行的就是得罪人的事,要的就是雷厉风行的气势。如若裴无忌被拘束住,哪怕玄隐署未曾解散,只怕也短了声势。
况且裴无忌暂且被闲置,旁人会怎样看?
他们会觉得京城里的流言蜚语未必无因,裴无忌确实已经失宠了。
不过裴无忌自己倒是满不在乎样子,大约也不怎么在意旁人议论,只是怕薛凝担心,还特意跟薛凝说了说。
薛凝不知晓说什么好,只轻轻嗯了一声。
回到法华寺,薛凝跟云蔻提及田嬅,又说自己不大记得如何跟田嬅交恶了。
她以为原身性子差劲,私底下虐待婢女,估摸是原身不是,与旁人交恶。
但出乎薛凝意料,听云蔻道来,竟并不全是原身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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