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人到中年,但保养得宜,模样也艳丽。
魏楼本也不算亏,就是心里过不去,但他亦不敢闹。
且不必提溧阳公主颇有手腕,就说她那公主府上年轻幕僚也不少,所谓物以稀为贵,人一多就成了牛马,那就不值钱。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公主府里多的是人想要爬到公主床边。
事毕,溧阳公主也不会立马无情将魏楼踢走,也会跟魏楼腻着说会儿话。
“听说那薛娘子而今不但得皇后器重,还颇得裴少君喜欢。裴少君素来眼高于顶,瞧不上人样子,而今倒是起了心。连我都想要细瞧瞧,这薛娘子是怎样人品。”
她留意到魏楼面颊流转一缕嗔色,不觉吃吃一笑:“裴少君这是吃醋了?心里不爽快?”
魏楼冷冷说道:“公主知晓,我素来瞧不上她。”
溧阳公主却深谙情场之事,反倒笑起来:“那是从前,她赶着上,又无名声,也没本事,你性子傲,自然嫌烦。可而今,反倒是她不肯要你了,那自然是另外一回事。”
“听说人家样貌也不差,虽无裴少君那般殊色,听说也是个美人儿胚子。”
魏楼也说不出话来。
他方才与溧阳公主那般纠缠,心里念着得是薛凝美貌阴狠样子,心下颇不是滋味。从前捧着纠缠自己女娘如今换了人,还换了那个裴郎君,魏楼嫉恨暗生。
大约他纵然不喜薛凝,也不乐意薛凝琵琶别抱的。
溧阳公主话锋一转:“倒是那个姚娘子,你大约是很久未曾再想起了吧?”
魏楼蓦然一怔,就好似被生生打了一个耳光。
他确实很久未曾想起姚秀了,他曾欣赏姚秀不得不卑微屈从岁月里的清澈,他情不自禁与之共鸣。两人私下来往,彼此相知相爱,说了些山盟海誓。甚至姚秀死了后,他还悲痛欲绝。
可是——
他后来确实不大去想,也许内心深处还有一丝埋怨。如若姚秀早屈从二房,是否最后就不会闹成这样子?毕竟那时他已经攀上宁川侯府这根高枝。
但也谈不上恨,他都快忘了这个女娘了。
将近正午,越止点的外食已至。
送外食的女孩子冬儿才八岁,圆圆一张脸,也很利落,气质有点儿虎。
阿昭一开门,她也顾不得许多,先把食盒堆越止跟前,再捧出里面鲜煮的馄饨。这一系列动作活泼又麻利,一看就是干过活的。
“越公子趁着这个时候吃,不然便不是那个味儿。”
越止也矜持轻轻嗯了声,取出只小勺子,本来已干干净净了,他还拿帕子擦了擦。
然后越止才开始动口。
馄饨恰到好处,煮得略夹生时送出,泡在滚熟热油骨汤之中,送至食客跟前时也是恰到好处。
馄饨皮软硬合适,不会因送来时间耽搁泡软。
越止吃了一颗,馅鲜皮韧,入口极美。
他这个人素来挑剔,而今倒也矜持说了声好。
阿冬也十分欢喜,笑得像一朵花儿,不免说道:“越郎君说好,那自然便是极不错。那阿娘用这个法子送外食,也不至于坏了口味。”
小姑娘很是欢喜。
但落在越止这个阴暗处长小蘑菇的阴暗批看来,就觉得这小丫头在说自己挑剔。
这言下之意,不就是说越止这个人最为刻薄?连越止都挑不出错处,别的客人自然不能说不好。
越止慢有条理又吃了颗馄饨,略顿了顿,方才说道:“可惜啊,你这样小姑娘却没有做官宦人家姑娘的命,到底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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