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蔷祖母卧床多年,于是便让孙女伺候着,对外说这孙女纯孝,也算给嫡亲的女儿攒名声。
可这样年纪少女,天天服侍一个行将就木脾气古怪老妇人,也将王蔷磨成一块木头。
王润不懂医术,可是王蔷懂。
于是王蔷教王润认脊椎骨的穴道,用沾了麻药的针刺下去,再将针搅一搅。如此一来,潘云就再也站不起来。
若王润紧张,就使潘云迷晕,再扎这个针。
这样做时,王润心里也咚咚跳,也有不忍心,可最后还是这样做了。
她跟潘玉成亲有些日子了,潘玉在她房里留宿少,她又脾气大,火气重,故也是迟迟未曾有孕。
潘玉被她废
了躺在床上,于是她便有了个一直想要的,孩子。
这世间女娘总是这样奇怪,把儿子当作夫婿,又将夫婿当作儿子。
可当薛凝问及时,王润却发了个寒颤。
她耻于想这桩事,更绝不会人前承认。
薛凝这样提时,王润也不觉厉声:“绝无此事!”
王润不承认,那这件事情也没什么证据。哪怕给潘玉验身,也寻不到当初那个小小的针眼儿。
不过哪怕这件事证据不足,王润给药中下毒之事却是被捉住个正着。更不必提一旁潘玉满面忿色,已将这桩事算自己头上。
王润一颗心也不断的往下沉。
薛凝说道:“但我也查过,王娘子并不擅长用药,也不通医术。也不知王娘子你如何制香,如何调药?你是如何会这些?”
王润抬眼,她瞧着眼前薛凝,薛凝虽未明言,但是却猜疑与她交好王蔷。
王润默默无语,好似听不明白。
是,她与王蔷也并无极深情分,不过是照着镜子取暖。
她知晓些王蔷的事,而王蔷也替她出主意。
可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要说给薛凝听呢?
王润冷冷说道:“以妻犯夫,本是死罪,还是若立了什么功劳,薛娘子还能饶我一命?可与其做苦役,我倒不如死了。”
薛凝想了想,然后说道:“而今世家大族私下处置女眷风气极盛,皇后筹谋新设了一处女子监,狱卒皆是女子,男子不得入。你虽有罪,我可游说使你入女监,审问过后,再明正典刑。”
“如此,也许你也多几分的,尊严?”
王蔷唇瓣蓦然动了动,薛凝察言观色,知晓王蔷已然是心动了。
这时临江王府之中,王蔷还在发脾气。
她素来枯木一样的人,火气早没了,而今王蔷却怒形于色,嗓音也是极大:“请不来?我不是说了,今日一定要请大父入府?阿弟之事,是可筹谋化解的。”
王蔷自不知晓潘家之事,此刻她之所以怒,怒的是家事。
如今王蔷胸口也似火在烧。
她貌似其母,只是母亲韩氏脸肥肥有些胖,她这个女儿却瘦。虽胖瘦不同,但五官却像,于是她样貌不好不差,谈不上多漂亮就是。
韩氏虽没什么能耐,却很疼女儿,母女间感情素来不错。
可去年韩氏染了病,便已故去。
阿父寻不到合适人选做续弦,于是家里便让柳姨娘管事。
柳姨娘那个妖精,阿母生前就极厌之!
可她一个外嫁女儿如何管父亲家里事?王蔷虽然气闷,也只好忍着。
然如今,她的同母胞弟王瑞却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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