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行数,第一行一个字一万斛粮食,第二行一个字五千斛粮食,第三行一个字两千五百斛粮食,以此类推。”
陈昭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良心了。
众人皆对她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
他们还是头次遇到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这分明就差把明抢写在脸上了!
“一万斛就一万斛,我这就回家派仆人把粮食送到女君营中。”刘义一咬牙,第一个答应了下来。
人群中有人对他怒目而视。
呸,方才不是说好一起反抗她的吗,现在你答应的倒是最快!
“石碑正面是一万斛一个字,背面是两万斛一个字。”陈昭老实神在。
“你!欺人太甚!”刘义怒拍桌子,怒气冲冲道。
陈昭站起来,弹弹衣袖,环视一圈:“我说了我从不强迫人,此事全凭自愿。你若不愿意不交粮就是了,只是我要干什么你也不配管我。”
说完抬脚就走。祢隽追上去挽留,陈昭却连脚都没停一下。
“你说你和反贼讲什么道理?”祢隽回来之后忍不住呵斥刘义。
其他人附和埋怨刘义。
“就是,反贼要是讲道理还叫反贼吗?”
“咱们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了。”
“哎呀,这些反贼肯定会动手杀人啊。”
最后一句话一出,众人纷纷像远离瘟疫一样一股脑远离了刘义,看刘义的眼神仿佛他已经成了死人。
黄巾贼去年在青州肆虐的时候可没少杀人,官吏都不知杀了多少。能留在此处的豪强商贾已经是听话的那部分了,最刺头的那些去年就已经被黄巾贼杀干净了。
刘义脸瞬间煞白,慌慌张张随意寻了个借口就离开了祢府。
陈昭离开祢府后没有直接回军营,而是到郊外去巡查了一番农田。
田地里已经冒出了绿油油的麦苗。东汉已经有了堆肥的方法,名叫踏粪法,把动物粪便和枯枝败叶混合起来,然后让人或牲畜在上面踩踏,使之紧密堆积,加速发酵腐烂。
只是并不是人人都会用这个法子,大多数百姓种地依然糊里糊涂种。
陈昭命人专门腾出了一块空地,用的是自宋朝开始兴起的堆积发酵法,挖一个大坑,把粪便和枯枝败叶分层堆积,上面撒上水和尿液,再用泥土盖住发酵。
只是最缺的不是肥料,而是灌溉水源。东汉末年气候剧烈变化,降水减少,豪强垄断水源,都是导致粮食减产的原因。
陈昭倒是不怕豪强垄断水源,知道她麾下有十万士卒还敢拦截她田地水源的豪强,陈昭都要给他竖个大拇指然后再替他选墓地。
只是降水减少却不好办。需要修建水库,挖掘水井,引水灌田。
陈昭站在田垄上若有所思。
她缺水,那些豪强也缺水啊。
平原郡离黄河不远,高唐县境内就有一条漯水,只是因为近几年水位下降所以以前挖掘的水渠不能用了。
她可以组织人手再挖几条水渠。还可以组织工程队把流民的劳动力卖给豪强。
如今天下大乱,这些商贾四处行商也不安全,她也能提供护送服务反正其他盗匪再凶狠也凶狠不过黄巾余孽。
陈昭脑中一张巨大的网缓缓铺开,她一边思考一边牵马围绕田地巡视了一圈,看到天色渐黑,陈昭才骑上马往军营去。
“陈使君,在下恭候您多时了!”
陈昭还没进营,就被一个眼熟的家伙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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