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啊,您不会还有一块石碑要卖给老夫吧?”
祢隽倔强站在原地,陈昭拉着他的衣袖往正堂拉了三次都没拉动他。
“祢公放心,我是个有信用之人,不会做一物二卖之事。”陈昭安抚。
祢隽的嘴唇抖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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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上次你还说捐献粮食全凭自愿呢。结果粮食不够你就把我们的名字都刻在九族全消碑上,还要我们再花费粮食去赎名谁家自愿捐献有这个自愿法?
这等年纪轻轻就老奸巨猾之人,她说的一句话都不能信。
“不入府就不入府吧,我今日请祢公来主要是想要带着祢公来观赏水井。”陈昭面对自己未来的大客户笑的十分亲切。
祢隽惊恐后退数步,“使君要是还需要粮食,我可以再献上一些,还请您勿要杀我啊!”
陈昭摸摸脸,自我怀疑。
她的名声有这么差吗?
“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上有四旬老妻下有才十二岁的独子别淹死我啊”
祢隽一想到自己死后家中的老妻幼子在这乱世中必定流离失所,顿时悲从心来,嚎啕大哭。
“祢公莫哭,我并非要杀人,只是想向你介绍昭明军新推出的业务”
陈昭试图安慰祢隽,结果哭得正上头的祢隽根本听不见她说什么,一心垂泪痛哭。
陈昭深吸一口气。
铮
长剑出鞘半尺。
祢隽眼泪迅速止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你家中需不需要打水井?”陈昭直截了当,“按照水井直径收钱,价格公道。”
祢隽小心翼翼看着陈昭:“老夫可以不需要吗?”
别再和那石碑一样是不要不行的东西吧。
“你可以不要,我是做正经生意的人。”陈昭扯扯嘴角。
那块石碑是她麾下士卒要吃不上粮食了,她才会出此下策。
如今粮食节省着吃足够她麾下士卒百姓吃到今岁秋收,就不必再快刀子割豪强的肉了。
“老夫家中还不缺水井。”
得知自己小命无碍的祢隽轻咳一声,迅速整理好仪容,端起架子摆出德高望重的模样。
他家中奴仆近千,缺水了自己随时能打水井。
祢隽隐蔽蔑了陈昭一眼,只有此等见识短浅的反贼才会把一口小小水井放在心上。
”那水渠呢?据昭所知,祢公族中在高唐县北有五千亩地,浇水恐怕不太方便,祢公想没想过挖一条水渠把漯水引过去?”
祢隽惊悚看向陈昭,支支吾吾:“这、老夫家中只有五百亩田地,都是累世积蓄,没有五千亩田地”
他是趁着荒年从庶民手里买了点田地,可为了躲避田税一直没到官府登记在册,陈昭是从何得知那五千亩田地都是他的
陈昭只是不发一言盯着他,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不识相就会被摆到案板上的鱼。
“老夫记错了,的确是有五千亩田地不错。”祢隽口干舌燥。
他识趣接上了下一句:“今秋必定一斛不少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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