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眼中略过笑意:”高祖皇帝之卢绾、夏侯婴与周緤如何?”
卢绾、夏侯婴是刘邦的发小,并未立下多么显赫的军功,却一个被封为异姓王,一个被封为汝阴侯。周緤是刘邦的舍人,坚定追随刘邦,军功几乎未立,也被赐封为信武侯。
“高祖皇帝在沛县之时,与人斗殴,是卢绾持棍跟随,是夏侯婴面对苛律为其作伪证。”陈昭好整以暇。
“卢公只知诛董之功,不知昭为反贼之时,她们便跟随昭了。”
卢植:“”
他有几句脏话要骂。
大汉还要为反贼的功劳买单吗?
奈何形势不由他,卢植叹了口气。董卓连他襁褓里的幼子都封了侯,陈昭如今亦有挟天子的能力,陛下不封侯,陈昭也能自己动手。
经由朝廷封赏,总归还能保留一丝颜面。
“不过昭也并非不识好意,从郿坞带回的粮草钱财,昭只留一部分。”陈昭又开始扔甜枣。
卢植怔了一怔,下一瞬便意识到了陈昭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由神情一松。
陈昭要是真打算把董卓抢走的那些东西都带回青州,朝廷也拿陈昭没办法。
“只是要经由我分发给诸人。”陈昭冷笑,“我信不过尔等。”
“老夫无”卢植皱眉,面带怒色。名士皆重脸面,可以质疑他的能力,但绝不能质疑他的品德!
陈昭无情打断了卢植:“你一人有何用?我今日将粮草钱财送进国库,明日这些东西便能自己长腿跑到各位公卿府上。”
董卓连皇陵都敢挖,士人他也没少抢。这些士人借口拿回自家的东西,转眼国库就能再一干二净。
第二日封赏的圣旨就下来了。
人人皆喜笑颜开,陈昭干脆设宴,让麾下文武欢乐一阵。连带着她也喝了不少酒。
“主公能饮酒了吗?”李楼这个有孩子的老母亲最细心,在陈昭喝第二杯酒之前问了一句。
陈昭嘟囔着:“已满十六,可以饮酒了。”
“去岁主公也说自己已满十六。”李楼无情揭穿了陈昭。
平日李楼对陈昭很恭敬,可一旦涉及私事,李楼在陈昭面前就会威严无比。
陈昭咳嗽两声,求助看向唯一清楚她底细的赵溪。
赵溪一摊手,为陈昭作证:“主公今岁真满十六了。”
宴会再起,烛火摇曳,厅堂内觥筹交错,笑语喧哗。陈昭双颊微红,已然有些醉了,她醉眼朦胧地趴在赵溪肩头,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怎么没有丝竹之声?这般热闹的宴会,少了乐声,总觉得少了些味道。”
“主公先前说只是暂住,不便安置太多,所以未曾准备乐师。”
一旁的赵云依旧端坐,神色沉稳,手中只握着一杯酒,浅酌慢饮,依然十分清醒。
他闻言起身,“杨司空府上应当有乐师,我这就去隔壁借几位来,为宴会添些雅兴。”
陈昭忽然一拍桌案:“何必叨扰杨司空,本使君亲自来为尔等吹笛助兴!”
“咦,嘉竟不知主公还擅音律。”不仅是郭嘉,抱着酒盏微微抿酒的贾诩也难得好奇往这边看。
赵溪亦有些醉,听到陈昭要吹笛就开始鼓掌:“阿昭什么都擅长,她吹笛可好听了!”
没听过陈昭吹笛的众人更加翘首以待,赵云和沮授则默默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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