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个大旗就自称黄巾,不成气候,派一营兵丁就能平定。
可能攻下城池的黄巾贼就了不得了,少说也有一两万人,已经成了气候。
“广宗有五千精兵……我能守住城……”袁汤紧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他又在心里暗骂这些黄巾贼不讲武德,竟然趁着原本驻扎广宗的大将跟随袁绍出征的时候来欺负他。
广宗乃冀州咽喉,驻军之盛,仅次邺城、下曲阳两地。
先前广宗是袁绍麾下大将蒋奇镇守,袁汤这个袁绍远房堂弟只需监军就行。可如今袁绍尽起河北精兵去打青州,莫说蒋奇,连带着两万精锐也抽走一万五千,只留些老弱病残充数。
袁汤自己知道兵力空虚,一听到有敌袭,顿时吓得饭都顾不上吃就慌得趿拉着靴子往城头奔。
“没事,广宗地势易守难攻,我只要守城不出,在城里坚守上十天半月,等援军来救就行。”能被袁绍安排在广宗当县令,除了那层亲戚关系外,袁汤也不全是草包,慌了半响之后终于拿定了主意。
只是袁汤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这是从何处冒出的一股兵力竟如此骁勇,短短几日就打到了广宗。
袁汤唉声叹气,又气又怕,想要逃跑吧,又怕袁绍回来治罪,站在城头上又怕被敌军先登的猛士杀了。
林牛听罢,暗暗握紧手中长刀。这些年他见过太多打着黄巾旗号作恶的匪徒。早已不是当年的黄巾军,不过是一群趁乱而起的黄巾贼罢了。西边黑山军的张燕,口口声声自称大贤良师真传,背地里却勾结匈奴单于劫掠百姓……都是贼。
袁绍虽税重徭役重,可再怎么说也比贼匪强。
大地忽然震动,地平线上烟尘蔽天。
”敌袭——!”城头铜锣骤响,声裂长空。
那是一片乌泱泱的人马,扛着大旗,嘶吼着奔跑而来。遮天蔽日,宛如压城的黑云,又像是黄河冲出的汹涌波涛,玄底黄字的大旗猎猎。袁汤头皮发麻,只觉得背后的城墙都仿佛要被压垮。
不对,那些聚众散漫的黄巾贼怎么可能有这样气势?
袁汤定睛一看,却骇得目眦欲裂。
他看到了玄底的大旗上,那黄线绣出的两个大字——昭明!
还有一骑当先的将领,是一个银甲红袍的飒爽女将。那人身后,有上百奔腾的银甲骑兵,更多的是衣衫褴褛、手持简陋长矛的步卒。
“那是陈昭吗?”袁汤声嘶力竭,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惊恐,“她怎么会在冀州?不是陈昭,一定不是陈昭!”
“是神女!”不知谁在城头上惊喜大喊。
袁汤大怒,立刻就转身要处置这个动摇军心的叛徒,正要开口,忽觉胸口一凉。他低头看去,一柄雪亮的大刀已透胸而过。
他踉跄后退两步,不敢置信地抬头,只对上一双狂热的眼睛。
“神女回来了!”正巧站在此处守城的林牛抽出长刀,兴奋高呼。
至于守城?什么袁绍,没见过,不认识。
袁汤喉头滚动,想要呼喊,却只呕出一口鲜血。他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不合身的兜鍪滚落一旁,死死瞪着城外的大军。
不讲武德!
你该去偷袭袁绍,不该来偷袭我啊。
城头乱成一片,混乱中,袁绍派来镇守广宗的大小官员几乎被杀尽了。有机灵的官吏立刻倒戈,大喊“神女来了”,勉强保住性命。
至于忠诚……对袁绍讲那东西干什么?袁绍一不是天子,二不是他们爹娘。给谁当臣子不是当啊。
城门轰然大开。 w?a?n?g?址?F?a?b?u?Y?e?ⅰ????????€?n?Ⅱ???????⑤???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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