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袁术:“???”
”我何曾骂过陈昭?!”
袁术在议事厅内来回踱步,额角青筋暴起。满堂文武噤若寒蝉,只见他猛地一拍案几:”这分明是无妄之灾!”
方才正与众臣商议对策,忽有文士出列,委婉劝谏”主公即便再厌昭侯,也不该辱及先人”,似乎是将这场无妄之灾的源头归结到了袁术身上。
袁术当场破防。
他堂堂四世三公之后,岂会行此下作之事?可眼下这黑锅,却是结结实实扣在了头上。
“我父亲与陈纪陈公乃是好友,我年幼时候陈公还抱过我。”袁术都顾不上脸面了,把当年还尿床时候的事都拉出来拼命证明自己清白,“我如何会辱骂长辈先祖?”
袁术素来将”四世三公”的金字招牌挂在嘴边,对世家门阀的规矩看得比命还重。
他攻击陈昭时,从来只咬定她”是野种,不是陈氏女”,却从不敢对颍川陈氏的列祖列宗有半分不敬。在这位袁氏嫡子的眼里,世家之间的体面,可比战场胜负重要多了。
文士面面相觑,没一个信袁术的狡辩。
他们清楚袁术的性子,喜怒无常,暴戾恣睢,盛怒之下什么事干不出来?莫说写信辱骂陈昭祖宗,便是明日一冲动,直接登基称帝、发兵讨伐”逆贼”也不稀奇。
“定是陈昭那厮贼喊捉贼!”袁术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故意栽赃于我!”
一群文臣武将纷纷低垂着头,遮掩住眼中鄙夷。
那信里骂的可刻薄了,那些话他们看了都生气,人家昭侯也是响当当的一方霸主,昭侯那等人物还能自己骂自己祖宗吗?
呸,敢做不敢当,无耻!
第169章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袁术被气得唾沫都说干了三回,愣是无人信他半句。
阎象满脸苦相劝道:“主公,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抵御陈昭大军啊。”
“不如请颍川陈氏的故交说和?”有谋士提议,“向陈昭言明并无冒犯之意,或可劝其退兵……”
真有能耐的士人,早就四处去投其他诸侯了,还能留在袁术麾下的士人,多是些空有家世没有上进心思,出仕只为混日子的庸碌之辈。
于他们而言,袁术的脸面根本比不上他们自己的性命。嘴皮子上下一搓,就打算用世家最常用的人情战术。
“蠢材!”袁术拍案怒喝,“陈贼发兵十数万,分明蓄谋已久。尔等竟还妄想她会因几句解释罢兵?何其愚也!”
倒不是他比这些手底下这些平庸谋士聪明,而是袁术自己清楚他根本就没写过那一封骂信。那封所谓的”骂信”,压根就是陈昭栽赃!
“打就打,我堂堂四世三公之后还怕陈昭那个出身黄巾的反贼不成?”袁术一咬牙,“淮南兵精粮足,可争天下。陈昭连年征战,粮少兵疲,胜算在我。”
这话倒是不假。
几个谋士心道。这些年中原战火连天,天灾人祸不断。南方尚算风调雨顺,北方却是雪上加霜,匈奴南下劫掠,凉州乱成一锅粥,袁曹陈三方百万大军更是打得赤地千里。
虽听闻陈昭鼓励农桑、兴修水利,可大汉官员哪个不是这套说辞?毕竟升迁要靠名望,不会吹牛怎能扬名?可具体水分多少就不一定了。陈昭年年都打仗,想来也存不下多少粮草。
我军粮草充足,敌军粮草不足;我军多年休养生息,敌军年年打仗人疲马乏。
”陈昭小贼,不过侥幸得势,实则外强中干,岂是主公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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