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陈昭喉咙滚动,吸溜口水,“烤羊腿得挑现杀的,肉色红润,指压能弹回的才新鲜。叉在铁杆上架到炭火堆边,先不急着翻动,等外皮滋滋冒油,刀尖一划,脆壳裂开再往上撒料。”
陈昭一边咽口水,一边苦大仇深端起桌上米粥一饮而尽。
“还有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
赵云只一味应下,也不管厨子到底会不会做这些菜。
为了天下大业,主公饿瘦了一整圈,就该好好补补。
陈昭披上猩红貂裘,手指一勾,系带在颈前打了个利落的结。她大步穿过回廊,披风下摆扫过石阶上未化的残雪,在议事厅门前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请诸位军师和将军来议事。”陈昭还未坐下,便吩咐亲卫去请人。
厅内炭火正旺,陈昭刚在首座坐下,沮授便推门而入。他一眼瞥见陈昭衣衫单薄,转身就朝门外侍从道:“拿锦被来。”
待侍从匆匆捧来,他亲手将云纹锦被压在陈昭膝头,絮絮叨叨:“主公当珍重身体,慎避风寒。大创未瘳,当加绵衾,缓调羹汤。”
沮授又转而怒骂起刘表:“刘表鼠辈,缩首荆襄,不过守城之蠹。无逐鹿之胆,乏问鼎之志,唯效阴沟暗矢,行刺于暗处。真乃‘相鼠有体,人而无礼’,合当遄死!”
“总之,都怪刘表!”沮授指节捏的发白,斩钉截铁道。
陈昭听见那句“都怪刘表”,赞同点头。
这次还真都怪刘表。
不多时,其他臣子也纷纷而来。
蔡琰抱着两个暖炉迈进门槛,不由分说塞进陈昭怀里一个,顺手又掖了掖她肩头的披风。
郭嘉荀彧等人来到时,陈昭已经被裹成了一团。
待众人落座,陈昭屈指敲了敲案几:“开春之后,发兵攻荆。”
“末将愿为先锋!”吕玲绮霍然起身,铁甲铿锵作响。她眼底烧着两簇火,咬牙切齿道,“我要亲手宰了刘表。”
一侧的吕布酸溜溜瞥了眼陈昭,心头不是滋味极了。
对陈昭的决定,没有人有异议。按照原本计划,操练水军就是为了攻打水网密布的荆州,就是刘表不谋划刺杀之事,昭明军也要对荆州动手。
刘表的刺杀行动,只是将他自己送上了必死的路。
“不知此次谁为主帅?”荀彧询问。
本来有一搭没一搭走神的吕布耳尖抖了抖,虎目迅速扫过厅内,发现那个没审美又惯爱往陈昭身边凑的赵云没在厅内,轻咳一声,缓缓挺直了胸膛。
原有一人,天下无敌……
陈昭干脆利索道:“此战我亲为主帅。”
“主公万万不可!”武将还没说话,沮授先跳出来絮絮叨叨。
“主公伤势还未好全,怎能舟车劳顿?刘表无能,何须主公亲去,派遣一二大将便足以攻克荆州。”
一众谋士也纷纷露出了赞同神情。
伤筋动骨尚且还需修养百日,何况命悬一线?主公合该静养三五年,将元气一点一点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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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明哲保身,从不主动开口劝说陈昭的贾诩也出言相劝:“主公,元气有亏,恐折寿数。”
吕玲绮更是叽叽喳喳,拍着胸脯表示一切有她,主公待在邺城静待胜报即可。
“倘若我没有受伤便好了。”陈昭不动声色抛出引子。
看到陈昭面上肉眼可见的失落,众人神色一滞。
吕布默默后撤半步,心虚盯着靴尖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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