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芙忽然想了起来。是的,她想起来自己从谁身上见过这个眼神了。
是司苍。
那个便?宜养兄, 也总是用这样的奇怪的眼神看她。
之芙犹如醍醐灌顶,但立刻又陷入了沉思——所以说到底,这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们又为什么总是用这种眼神来看她呢?
她还?是什么都不懂。
啊啊啊啊啊啊!她抓狂地从床上坐起来。难道真的像是黎夜说的那样,她是笨蛋?
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人类这么复杂的生物呢?之芙想不明白。人类的感情?太复杂了,果然魅魔学院的学姐学长们没有说错!人类真的是很可怕的生物!即使是她这样绝顶聪明的魅魔,在人类里也是个笨蛋。
今夜特别安静,没有人上门打扰,连窗外的虫鸣鸟叫都消失了,像是茫茫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之芙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思索了半晌,怎么也想不通,但睡也睡不着?,她干脆翻身坐起来,套上衣服,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顺着?台阶慢慢走向地道。
——黎夜不给?她做,她自己来!
不就是做人偶吗!她看了一个月,学也该学会了,再说只?是一个小零件的损坏,敲一敲打一打就可以了吧?
之芙暗暗给?自己打气:一个人偶而已,她可以的!
她拿起手电筒,走进了漫长的、黑暗的地下通道。时至深夜,冷风吹透了衣衫,之芙拉紧外套,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和幽幽的呜咽。
已经走到了地道深处,没上锁的大?门面前,之芙才想起一个要命的问?题——
那些放在地下室里东西!每次来的时候,它们总要作怪。虽然似乎对人没什么杀伤力,但一直都是黎夜负责安抚它们,让它们安静下来的。
黎夜现在不在……该怎么办?
之芙盯着?面前敞开的大?门,门内一片漆黑的死寂,仿佛一只?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待着?她这个不知死活的食物送入口中。
之芙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她只?想到了魅魔界的三大?理论——来都来了,大?半夜的!
她深深呼吸,破罐子破摔,用力推开了大?门!
刹那间?从门里狂冲而来的风吹透了她的脸颊,发?丝乱飞,呜咽和嬉笑的声音穿过她的耳畔,仿佛有无数的人凑在她耳边,但又在即将发?出尖叫的一刹被人抓住了咽喉。
——狂风窒息,耳边寂静,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仿佛刚刚的感知只?不过是太过紧张带来的错觉。
只?有屋内发?出“砰砰砰”的声音,篮球落在地面,紧接着?滚入看不到的漆黑角落。
之芙睁开眼,那枚熟悉的试管静静地浮在她的面前,像是等候已久。
“夕——夕同简?”
试管转了个头?,朝着?地下室深处去了。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无法?看见的人,手握试管,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工作台旁边。
之芙环顾一圈,地下室里的东西都好好地待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她跟着?试管跑到工作室前,试管就那样静静地浮在一边,指了指工作台。
像个小监工似的。
之芙在工作台前坐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看向了试管。
她问:“你是……夕同简吗?”
试管上下摇了摇。
现在黎夜和谢应白都不在,正是询问?的好时机!
之芙又指了指自己,问?:“那你?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试管左右摇了摇——这是不知道的意?思吗?
之芙不死心,再问?了一遍,但得到的答案还是跟刚刚一样。
她大?失所望:“所以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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