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门外像是出现了一睹透明的墙壁,她没法推开门,也没有办法从门的缝隙里进入门内,只能从门缝里窥视门内的场景。
但?意料之外的,她所见到的,并不?是以前的场景。
她看?到——
房间里一片纯然的白。房间正中间的巨大的椭圆形容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手术台,四周围着透明的隔离帘,透过隔离帘,可以看?到手术台周围围满了穿着隔离服、带着呼吸面罩的研究员们,帘子里的无影灯亮得像是另一个太阳,把所有的一切都照亮,黑暗无所遁形。
突然,隔离帘上溅上了一簇血,紧接着响起了研究员们的尖叫:“啊!”“别动!”“小心!”
混乱的语句接连响起,人群中发生了一阵骚乱。直到另一个沉稳温和的声音响起:“别慌。先放手,让我来。”
——那是夕同简的声音。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非常明显地露出了站在?最?中心的夕同简。他跟其他人一样穿着防护服,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带可以遮蔽面容的呼吸面罩,就?像是刻意露出了他的脸似的。
夕同简接过另一个研究员手里的手术刀,他的手很稳,像是经?历过许多遍似地,简单地擦洗之后对准了下方的人——
他剥离皮肉组织的动作既优雅又轻描淡写,像是在?餐厅切下一块牛排一样的冷静平淡。
血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助手用一块医用纱布擦去。
随着助手的移动,之芙终于看?清楚了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的脸——
那正是梦中男人的脸。
之芙一愣。
他躺在?手术台上,手脚都被黑色的束缚带束缚着,面颊转向一侧,空洞的眼睛看?向她,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已经?死去。
而他的身前,夕同简表情自?然地继续下刀、下刀——正是这种自?然的神态,才更加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之芙的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夕同简他也太……”
“是啊,虽然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能这样面不?改色地解剖一个类人生物,他简直就?是……变态嘛。”
“我现在都不敢跟他说话了……好恐怖,万一他把我也抓去研究怎么办?”
“……”
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声音,那腔调模模糊糊地,语气里的痛苦却无比清晰——
“好疼啊……好疼啊……”
“救救我……”
手术台上的男人骤然睁开了眼。他目光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射向了站在?一旁的之芙。
“……”
但?不?同于他的想象的是,之芙的眼里并没有流露出他期待的情绪。恐惧、怜悯或是厌恶,这些都没有。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她只是有点疑惑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场奇怪的表演。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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