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医院病房内。
扑了个空的议员长先生并没有立刻转头离开。
伊格里斯斜靠在沙发上,感受着四周圣阁下残留的气息,手托腮,歪了个脑袋,自我反思:说到底,他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虫和一场无足轻重的审讯,将来医院见雄主的时间一再往后拖?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东西,值得排在他的雄主前面吗?
而后他又漫不经心地想——
不知道他的雄主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地下室装修风格选一哪种好呢?锁链的材质最好挑坚韧又柔软的类型,捆在身上既不容易挣脱,又不容易造成伤害。唔,室内照明也很重要,太暗对雄虫视力不好,也很容易因为黑暗的环境造成心理抑郁……
虫一旦走神,就很容易思维散漫。
议员长先生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稍稍惩罚一下对方。
总不能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吧?
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正沉吟间,房间的大门忽然又开了。
风掠过走廊,露出圣阁下额发下镇定自若的眼睛。或许是因为一路小跑,雄虫的呼吸略显急促,眼睫毛微微发颤,脸上却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稍微放缓了脚步,矜持地、慢吞吞地走到议员长先生的跟前。
目光扫过雄虫微微发红的耳根,伊格里斯视线顿了顿。
算了。
议员长先生认真地想:怒两下也行。
年轻的圣阁下当然不知道,就在他阔别病房的半个小时里,议员长先生已经在内心设想了料理自己的一百种方法。
他镇定地伸出手,拉住对方的袖口,神情苦恼且凝重。
“伊格里斯,你……开星舰来了吗?”
伊格里斯:“?”
*
诺厄不想社死。
好在伊格里斯在这方面的脑回路还算正常,并没有因为要接他出院,就对自己的座驾做任何有损威严的改装。眼见星舰从里到外都维持着它出厂时线条流畅、外形酷炫的模样,诺厄这才放下心来,稍稍松口气。
他转头,看向他的雌君。
对方这时候也看见了注意到了另外两艘造型各异的星舰。
有那么一个瞬间,诺厄几乎看到雌虫头顶并不存在的小灯泡,倏忽亮了亮。
议员长先生看一眼猫耳星舰,看一眼雄主;看一眼兔尾星舰,又看一眼雄主;最后他偏过头,盯着自己那艘冷酷凛冽的星舰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失望地转过了头,再看向维洛里亚家的星舰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蠢蠢欲动和向往。
……?
年轻的圣阁下眼眸迷茫,并逐渐丧失神采。
不是。
你到底在心动些什么啊?
你们雌虫的胜负欲就不能放在稍微正常一点的地方吗?
不管了。
他自暴自弃地想:伊格里斯爱怎么改装怎么改装吧,反正过了今天他也不一定会再坐。不太聪明的议员长和不太聪明的憨憨星舰,倒也没什么毛病。
懒得再管几只审美奇特的雌虫,诺厄转过身,准备出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本还站在他身边的伊格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进了雌虫们的小圈子:大小维洛里亚滔滔不绝,像是在讲述些什么;议员长先生则一边听,一边认真地记着笔记,不时还点点头。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诺厄:“……”
这个世界的雌虫都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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