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招魂招来的。”我看见衣柜的一个挂钩晃了一下,老头附身在上面了。
“好吧好吧,求你了,跟我说详细点吧,他到底会出什么事?”我诚恳地说,对着一个挂钩眨眼。
林禹堂其实是个老顽固,如果有人遇到他不打招呼他能记好久的仇,但是老头人不坏,而且他官大还没架子,这很难得,我知道体制内的食堂好吃也是因为他,我穷得吃不上土豆糊的时候,老头偷摸着带我吃过一次。
那个挂钩左右晃动一下,然后说:“不说,这是犯规了。”
我换了个话术:“那你告诉我,是什么类型的,同事内斗?情人恩怨?飞来横祸?”
老头嗯了一声:“都不是呢。”
我服了,到底是什么奇葩的事情:“那天灾还是人祸总能说吧,万一是什么地震海啸的,那让他买张机票飞走不就行了。”
“不是天灾。”老头说。
那就是人导致的了,据我所知,江崇和我一样,社会关系简单,过得很独,虽然他不是孤儿,父母双全,但是也跟没有的差不多,他父母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从初中开始就没管他了,后来更是连钱都不打,他一个有爸妈的人,跟我一样,活得全靠自己。
那还能是什么人呢?新男友?同事?
“那个害他的人,是男是女啊?”我想要尽量缩小一些范围:“还有,那个人,长得好不好看呢,有没有什么外貌特征,比我好看吗,比我高还是比我矮呢?”
“老头,你说会不会是江崇的新男友也跟我一样,恨上他了,我说实话我曾经有过想把他咬死的瞬间。”
但是江崇看起来也不是很像在谈恋爱的样子,我已经观察了很久,没人给他发微信打电话啊,当然也有可能那个新的人没我以前那么黏他,这个有待商榷。
“老头,老头,你怎么不说话。”我碰了碰那个挂钩,毫无回应。
“靠,老头你没礼貌!走了也不说,我没问完呢!”
真是的,如果完不成任务,我回去了还得干苦工,江崇你可千万要顺利渡过二十六岁啊,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我回过头想看看江崇,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
我被吓了一大跳从床上跌下来,疼死我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干嘛呢?我本来还想入他的梦,看看他在想什么。
到了地府之后,我曾经花了六百块冥币买了一个入梦的机会,想在梦里见一见江崇,因为当时刚到那边,又因为分手的时候很仓促,一点戒断过程都没有,我到了陌生的地方,想他也是人之常情,主要我也没有什么其他人可以想,要是有,我一定不把入梦的机会花到江崇身上。
但是没成功,按理来说我的步骤都是对的,等他睡着了就能进到他梦里,但是就是没成,可能确实是缘分断了,连花钱在梦里见一面都很困难,后来我也没尝试过了。
因为入梦要排队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交了钱之后还要等十几天,我当时以为真的能见到他,攒钱、交钱、等排到我…总之那一个多月都过得比较兴奋,以前生江崇气了还可以直接骂,我一个人在那边,生他气了也骂不到,只剩下对自己生气了。
反正这些事情谁都不会知道,我讲出来也不用不好意思,本来就是我喜欢他比他喜欢我多得多,江崇肯定没有过想我想到睡不着觉的时候。
他睡眠一直都不错,除了今天。
我看着江崇一个人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穿上了一件冲锋衣外套,带上了手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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