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瞬间的犹豫,然后答应了。
这家餐厅不是在商场里的,是在大路边上,夜景其实是不错的,这家店也很完美,不会过分地奢华还是有普通人,又十分注重细节让我坐在外面都感受到服务员妥帖的照料。
我握着手里放凉了的花茶,再一次打开了和江崇的聊天框。
——“你怎么回事啊?我现在打算回学校找你了”
——“我很担心”
曾经有个同学告诉过我,小时候她的妈妈一旦出门很久,打电话不接,她就会开始设想妈妈是不是在路上出了意外,是车祸吗?还是遇到了坏人?
我就在这种生气约会失败和隐隐的担忧中,听到了服务员叫号——“请问48号在吗?”
我垂眼看了下被捏皱的一小张纸,没有吭声,由于一些内心深处的羞耻和尴尬,我把纸又揉皱捏紧。
服务员重复叫了两遍,然后摇了摇头,顺延到下一个号——“49号,49号在吗?”
我从椅子上起身,喝光了凉透的花茶,把纸杯捏扁,和排号单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再固执最终也认命了,恋爱纪念日怎么能过得这么烂!
我快步走进地铁站,坐七号线回学校,微信一条一条发,电话一个一个打,毫无回音。
打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机器声告诉我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时我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他应该就是手机没电了,至少不是有什么危险。
我放慢一些脚步,感受失望的情绪反扑,快九点的时候,我到了江崇学院楼下,找了一个值班的师妹问。
“江崇师兄吗?他今天一大早就跟老师出外勤调研去了,不知道用不用住在外地呢。”
出外勤,原来是这样,他没告诉我,所以是忙得连想起我都顾不上了,更别说什么纪念日,那我的欲扬先抑他也没注意到吧,他看到信息之后我是不是跟个小丑差不多。
我把手机丢进包里,不就是失联吗?谁不会?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去,自己一个人生气还不如回家,我的脚步也像有了肌肉记忆,在我还没想好剩下几小时要如何度过我残缺的恋爱纪念日的时候,走着走着,就回到了我们的出租屋。
上楼的时候,遇到了住我们楼上的老婆婆和她老伴搀扶着下楼,阿姨看见我笑了下:“小祁今天这么早呀,不用上夜班吗?”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嗯嗯,今天放假哦。”
其实没有放假,只是我把一整天的时间全空出来,买一个教训。
我们的出租屋楼层不高,楼梯间距窄,楼下大门老旧,所以一开就会有很大的声音。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幼稚的情侣款钥匙扣摇摇晃晃。
打开门的同时,楼下铁门发出锈蚀摩擦的声响,紧接着是着急的步伐,我顿住迈进家门的脚,有些迷茫地、慢慢地回过了头。
几层楼梯像是要被踩烂,时隔五六个小时的断联,江崇出现在我面前。
他背着书包,额头出了汗,好像跑了很久,手撑着膝盖弯了腰,大口喘气,平复了几秒,他抬头看我。
“宝宝,对不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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