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很遗憾的吗?都一次说出来吧,说出来他能听见的。”程又嘉打了一个哈欠,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江崇捏了捏手指,有些焦虑地摸了摸被角:“买了戒指,也没来得及给他戴上吧。”
第24章
24.
我原本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除了相信有运气这种东西,其他超自然现象一律被我理解为想象力,运气存在是因为质量守恒,超自然就是自己主观意愿了。
其实这种想法直到目前,我也觉得正确,如果不是主观的意愿驱使,我想大部分的超自然现象都不会存在,不够执着的意志对抗不了自然。
但有些事情确实很难不让人多想。我的突然离世,其实也不算完全没有征兆,只是比较滞后,以至于没有给我带来任何警示的效果。
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江崇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因为我们比较经常会抱在一起睡,我的睡眠质量要根据当天累不累来决定,但是一般他一醒,我很快就会发现。
有一回,江崇突然醒了,我有意识但是没睁开眼睛,一般情况下江崇醒了也会很安静,最多换个姿势抱我,可那一次有点不同。
他蛮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脸,要把我叫醒,我哼了一声,脸都皱起来,有些迷糊,他听到我声音之后就安静了,然后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那天有点小感冒,睡前喝了感冒药,头昏昏沉沉,意识是没睡着的,但是眼睛确实睁不开,我大概知道他应该是做梦了,心里面想清醒一下问他怎么了,但是那天我只是往江崇怀里钻了钻,然后继续睡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我醒过一次,翻了一下身,旁边是空的,这下我立刻清醒了,没什么缓冲地就从床上坐起来。
房门是关上的,客厅的灯也没开,我喝光了江崇放在床头的水,哦,因为我一感冒基本上就是呼吸道感染,会喉咙痛,他就会放水在床头,半夜的时候我喉咙干的话可以喝。
当时还是冬天,离开被窝的时候很冷,刚套上外套的时候也是冰的。
我走出房间,看到江崇在阳台抽烟的时候已经开始生气了,我真是越来越管不动他了,现在还总背着我偷偷抽。
可我又想起他最近论文组那些烦心的事,还有刚刚突然拍我的脸,是梦到什么不好的吗?
我们的阳台小得可怜,可是江崇很喜欢这个阳台,他说这里透气。
原本我是不理解的,阳台面对着的也是居民楼,又不是海景飘窗,有什么好空气不同的。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虽然前面是跟我们住的一样的酒楼和晾在外面的衣服,但是斜着看过去,能看到一角江景,江的对面是闪烁着霓虹灯光的写字楼,这个点还有几层是灯火通明的。
我把拿在手上的外套给江崇披上,碰到江崇的时候他的肩膀抖了一下,应该是我脚步太轻没发现我。
他第一反应想把烟掐了,被我抢过来放进自己嘴里,我猛吸了一口,过肺,然后吐出烟圈。
尼古丁麻痹了我喉咙的微痛,烟草没有温度,但是发冷的身体好像稍微热起来了。
我也会抽烟,只是不经常抽,而且不喜欢,最大的原因,我要是跟江崇一起抽,那他非得一天一包不可。然后被我骂了还要说,你不也抽吗。
我比较惜命,天崩开局能混成这样已经算使了很大力气,肯定希望后面的日子长长久久,当然也希望我想相伴一生的人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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