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时,江崇站在玄关处,突然回头,把身上的东西放下来,打开一个抽屉,开始在里面翻东西。
这个抽屉以前是我在用,我已经不记得里面被我乱丢过什么,总之是一些杂七杂八不重要不值钱的。
江崇拿出了一张红色的卡牌,我记得这个,某一回学校圣诞晚会,我们项目组的人在一起玩游戏。
这张牌是一张功能牌,可以让任意一人放弃自己的任务执行你的一个指令,整套游戏里只有两张,我因为这张牌之珍贵,整场游戏都在想,怎么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价值,想着想着就分心了,直到赢了都还没来得及用出去。
那天晚上我们玩到凌晨才收拾回家,可能是困了没注意,也可能是某种奇怪的隐喻,那张牌不知道怎么的,掉到江崇包里面,他过了一周才翻出来。
我还挺惊讶的,我说,江崇,你什么人品啊,偷藏人家的牌!少了一张一整幅牌都玩不了了,坏成这样了你!
江崇放下包就过来抱我,挠我的腰,还咬了一口我的耳朵。“你玩游戏的时候眼睛都黏在我身上了,不是一直留着这张牌,要用到我身上吗?”
我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他:“靠啊!这你都知道,还是不是人了!”他把头埋进我肩窝里吸了一口,很痒。
“好了好了,痒死了,这不是没用上吗,顾着琢磨这张牌,我后面都没用心玩了。”我推了推他的脸,想让江崇离我远点。
他不太满意,抓紧我两只手,箍在一起,我啧了一声,瞪他一眼。“想干嘛?要杀要剐?”我气鼓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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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勾了勾,两根手指掐我脸颊,靠过来用力地吻了我的唇,最后偏过头在我耳边说:“牌归我了,记得欠我一个愿望。”
“好好好,不敢不从。”
在那之后我偶尔还会想起来这张牌,可江崇一直没跟我提起什么愿望,我就只能在各种为他准备礼物的日子发挥自己的创意了。
我不知道江崇突然翻出这张牌的用意,总之他擦掉了上面细小的灰尘,近乎虔诚地放进了口袋里。
今天估计是要下雨了,天亮得很慢,灰蒙蒙的,不知道会不会有日出。
我跟江崇最终在医院分别,他回病房,我去跟老头约定好的,准备要回去的地方。
没有所谓最后的告别了,看着他背影的时候,我默默祈祷了一下,如果江崇有什么我没来得及没办法帮他实现的愿望,希望可以帮他实现。
从回来之后,我就一直给老头惹麻烦,他一大把年纪,因为我的事情憔悴不少,明明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他已经在那里,靠着栏杆打瞌睡,如果有人不小心经过,应该不会发现自己打扰了一个瞌睡鬼。
我碰了碰老头的胡子,没有醒,于是我动了一下他全部梳到右边的稀疏头发,他猛地被我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骂我,就拿出一面小镜子整理起来。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收获一个不疼的巴掌。
“没大没小!”老头点了点手表,“我等你半小时了!”
我撇撇嘴:“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掉比约定时间提前一小时就赴约的毛病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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