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头,手掌攥成拳,几乎用尽全力,锤向那扇门,砰的一声。
“江崇,是我啊,我是祁丹伊,你不要见我了吗?”
旁边的议论声传到我耳边,像一根一根细细密密的浅针,扎进我的皮肤。
——“这个名字,就是他脖子上那个!”
——“这都能遇见,得是多小的几率啊。”
——“是什么重要的人吧,那个纹身我见过,设计得很漂亮。”
正当我抬起手,准备锤第二下门的时候,“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我先是看到江崇的手,有点红红的,然后看到他的袖子,喉结,最后才是眼睛。
一样黑的瞳仁,里面一样印着一个小小的我,可是就是不一样了。
差别很大,也很明显,只需要看一眼,我就明白,他知道我是谁。
我有点犹豫地迈了一步,想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想抱他。
“江崇…”
须臾间,江崇跪倒在我面前。
比我高一些的身影在我面前倒下,如大梦初醒,这是我们三年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我反应太慢,没能接住他,只能直愣愣地蹲了下来,然后环住他的脖子抱了上去,脸贴在他的脸侧,手胡乱摸了摸江崇的左耳。
“江崇,我在,别怕,别怕,怎么了,不舒服吗?可以跟我说说吗,我在听。”
江崇隔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你是真的吗?”
氢气球被注入氢气赋予飞翔的使命,可是它们很脆弱,仅仅一点点破损,慢慢地、慢慢地,就再也飞不起来。
我忍住哽咽,不停地拍江崇的背,“真的,我是真的。”
江崇推了一下我,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这里也是真的。”
我重重地点头,牵起他的手,捏了一下。“对不起。”我说。
江崇用另一只手把我的手拿开,“不是,你骗我,这里是在做梦,很危险,你走吧,不要陪我待在这,对你不好。”他很认真地说。
我的心都被挖走一小块,我低着头,固执地又去拉他的手,牵起来亲了亲江崇的手背。“不是的,我是真的,这次是真的,你别不信我,可以吗?”
周围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都离开了,整条走廊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江崇没有那么好哄,他把手攥紧,不让我碰到他手心。“我不信你。”他说。
我摸了摸他的眼睛,没有湿,还是干燥的。
“那要怎么办,你才能原谅我。”我轻声说。
江崇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偏头靠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耳朵,很疼,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我笑了一下,“这样就可以消气吗?”
江崇的手指动了一下,小幅度地摇晃了一下头,自言自语着:“只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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