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江崇还是住在各自的宿舍,白天我跟他都要去打工,晚上会凑在一块儿写作业,再一起走回宿舍。跟我以前没有他陪着的假期节奏差不多,可是时间就是突然变快了,少见的,连需要边打工边学习的日子,我都希望不要那么快溜走。
年来得很快,尽管我们都没有特意地去准备过年,但是树干一夜之间挂上的彩灯,和整条街上越来越满的红色,还是悄无声息地提醒我们,要过年了。
除夕夜的前一晚,我跟江崇两人,穿着厚外套,躺在操场的假草地上。
不是我的提议,是江崇说的,他偶尔就是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我一般只顺从不反驳,尽管我感觉这个草地躺起来一点都不舒服,不知道会不会有虫子爬到我身上,而且云很厚,都看不到星星。江崇怎么想的,唉,算了,体谅一下他这种骨子里住着诗人的浪漫文艺派吧。
可是真的有点太冷了,我搓了搓手,侧着身子,手枕在耳朵下面,看江崇的侧脸,“你不冷吗?”
江崇在发呆,过了有十秒才理我。“你说什么?”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我说,你在想什么?”
江崇上学的时候对我不温柔,大部分时候是有什么说什么,还会骂我,嘲笑我一些边边角角粗心的地方,那天他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眼睛里水雾很多,好像写满了故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等了一会,可能在想要怎么回答我,我猜他也在经过我撒谎前的挣扎,因为有点熟悉。
可是江崇跟我的处理方式不同,他说:“你是不是冷了。”
我有些猝不及防,想说是,因为真的特别特别冷,想说不是,因为觉得一起躺操场很亲密,还想跟他待一会儿,这草地也没那么不舒服。
我反应总是很慢,江崇默认我太冷,直接坐了起来,然后突然拉了我一把,把我拉上来。我又沉浸在他刚刚碰我手的触动中。
江崇拎了下我帽子,揽住我肩膀,靠得很近,外套的布料蹭着,好像带出一点静电,他好像推着我走了几步。
“回去了,你怎么跟个冰棍一样。”
我整个人被江崇搞得很茫然,我想暗恋跟说谎还是不太一样,我至少不会因为撒一个谎就失眠。
除夕当天,我睡到了中午,因为好不容易不用早起上学或者打工。江崇早上不知道去干嘛了,我收拾完去看了,隔壁宿舍见不着人。
没有事情在后面赶着,我做事其实是慢吞吞的,本来应该去吃午饭,但是迟迟没有出门。 w?a?n?g?阯?f?a?B?u?y?e??????ǔ?????n?②??????????.???ō??
江崇要出去,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今天一整天我们都会待在一起。
可能我是那种朋友不在连饭都不想吃的人,我又躺回了床上,也没感觉到饿,就是有点大起大落的伤感,昨天我们还一起躺草地了,今天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这个好朋友算是白交了。
人一闲下来,精神放松,困得很快,我又快睡着了。差不多十二点半的时候,江崇回来了。
我原以为他会带回来香喷喷的午饭,可是浪漫主义诗人带回来了一大箱烟花。
我见过烟花,只是从没自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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