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尽快将今日的朝事处理完毕,因午后在梧桐院,他有人要见。皇帝努力批看奏折时,忽心中掠起一念,想他这般心切,竟好像是有约要赴的少年,只不知他要赴见的人,是人是鬼,那副美丽皮囊下,是雪花心肝,还是蛇蝎心肠。
太皇太后与圣上的命令,天底下没有人可以违逆,纵然心中万分抵触,慕晚还是在这日午后离开了谢家,来到了宫廷。引路的内监,原是要直接将她带往梧桐院,但慕晚因心中畏惧,想着能拖一时算一时,以有事要见谢淑妃为由,先来到了清宁宫中,毕竟婆母昨晚对她确实有所嘱咐。
慕晚在清宁宫为谢淑妃尽心打扮,将自创的几种妆容,都教给了谢淑妃身边的宫女,好让她们日后为谢淑妃描画新妆。慕晚是真心希望皇帝与谢淑妃两相情好,皇帝若能亲近谢淑妃,以后也就不必再找她治疗他的怪疾了。
那引路的内监,乃总管陈祯所派,见慕夫人迟迟滞在清宁宫不走,担心自己会被责罚办事不力,心中焦急,只得屈膝上前告禀道:“淑妃娘娘,慕夫人该往尚宫局绣制佛像了,不可再耽搁了。”
谢淑妃本正兴致勃勃,在慕晚的巧手下,尝试各种妆容,听这内监来催,心中自然不快。但因慕晚要绣制的是献给太皇太后的佛像,谢淑妃不敢耽误,纵她心里希望慕晚留在这里,也还是对慕晚道:“你快去吧。”
慕晚无奈,只得辞别谢淑妃,离开清宁宫,随那内监,往梧桐院方向走。即使一路步子缓慢,也终究还是来到了梧桐院中,所幸院中无人,既没陈祯等也没皇帝,慕晚遂暗松了一口气,抱着侥幸之意,想皇帝朝事繁忙,未必有时间过来这里。
慕晚身上担着为太皇太后再绣一幅药师佛佛像的差事,就微提裙角,踏阶走进了屋舍中,准备刺绣。然她才刚走进屋内,就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紧揽在怀中,慕晚的惊呼还未发出就堵在了嗓子眼里,在她抬眼看见皇帝冷沉的面容时。 网?阯?f?a?B?u?y?e?í???ù?w???n??????????????????м
因为今日奏折颇多,皇帝即使勤政不怠,也还是到未初左右,才将众多奏折都批复完毕。皇帝以为慕晚在午后就已进宫到了梧桐院,是他迟了,赶往梧桐院的路上步履匆匆,后背都微热出一层汗来,结果到了梧桐院里,却见空无一人,他是扑了个空。
像是满心的热火陡然被冷水泼浇,皇帝当场脸色就不大好看了。陈祯在旁小心觑看着,向皇帝请示,是否要派人去寻慕晚。皇帝径否了陈祯的提议,让陈祯等都离得远远的,自己独自坐在屋内,等待慕晚,看她究竟几时来,看她会否竟敢不来。
独自等待的过程中,皇帝满心躁郁焦灼,一时想慕晚竟敢耽搁不来,是对他这皇帝大不敬,一时想慕晚若真贤良淑德,自然不愿做对不住夫君的事,也怪不得她。躁乱的心绪胡乱冲涌,在慕晚终于到来时,化作了禁锢的手段,皇帝径将慕晚拉到他怀里,将她钳制在他双臂中,不容她挣脱离开。
“……请……请陛下放开臣妇”,慕晚抑着心中的惊惧,努力保持镇定地说道,“请陛下放开臣妇,容臣妇向陛下行礼……”
“何必行礼”,皇帝冷冷地道,“你若知礼,怎敢此时才来?”
“臣妇……臣妇……”慕晚还未说出些什么时,陡然身体悬空,皇帝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声音沉冷,“朕要罚你。”
他已等待她多时,他要向她收取等待的报酬,一名帝王的等待,自然值得高昂的报酬。皇帝将慕晚抱放在窗边小榻上,径欺身吻了下去,似是食髓知味,从昨日知晓这甘美味道,他心中一直思念,甚至深夜为之辗转难眠,如今再度采撷,滋味一如初次品撷甜美,甚至似乎更加甜美,在他不似昨日那般青涩毫无章法之后,她似是甘醇的佳酿,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意乱神迷之时,皇帝不由心想,这是否就是书中所说的温存之意。将夏的日光明亮热烈,透过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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