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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舟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淡笑着问阿沅道:“这两个问题,阿沅有问过娘亲吗?”

“问过”,阿沅有些丧气地道,“可娘亲总不告诉我,娘亲说,已经过去的人和事,就不要再想着了。”

“那就听你娘亲的话,乖。”宋挽舟又抬手摸了摸阿沅的头,拆了一包点心,递了一块山药糕给阿沅,让他尝尝看。

见六叔也不跟他讲,阿沅只得无奈地接过山药糕,咬吃了起来。但对小孩子来说,好奇心越是得不到满足,就越容易高涨,阿沅对那个爹爹,真是越发好奇了,一边吃山药糕,一边苦思冥想,在娘亲和六叔都不告诉他的情况下,他还有没有法子,能知道那个爹爹的事呢?

宋挽舟默默看阿沅想得眉头纠结,端起手边侍女呈上来的清茶,静静地啜饮着。阿沅这孩子,以为他的生父是宋扶风,但这不可能,宋扶风不能人道,此事在宋家、在这世间,除了慕晚,就只有他知道了。

宋扶风曾经性情嚣张跋扈,身手孔武有力,是在少年时意外摔马后,才摔成了个孤僻阴冷的半瘫。对心高气傲之人来说,世间最痛苦的事并不是死亡,而是身体的病残与无能。

死亡只有一瞬,沦为连正常人都不如的残废病瘫,日日受尽身体病痛折磨,受尽他人冷眼轻蔑,才是对高傲之人来说,真正锥心致命的痛苦。

他因深知这点,所以未叫那场“意外”夺去宋扶风的性命,只是使宋扶风从高位摔下,摔成了半瘫,使宋扶风在疯马狂暴的踩踏下,彻底伤了男子的根本。

宋扶风有疑心这不是一场“意外”,但查不出半点不是意外的证据,宋扶风将所有可能害他的人都反复怀疑过,却始终未怀疑到他的头上。

宋扶风得罪的人太多,多到根本记不得曾经得罪过他,宋扶风眼里的他,就和其他宋家人眼里一样,是个安静待在宋家角落读书的书呆子,存在感淡薄得似是一缕游离于宋家的影子。

他是因为私怨,设计报复宋扶风,未想到会将一个女子牵扯进宋家来。慕晚的生父因经营不善欠了宋家一大笔钱,干脆就用女儿抵债,在宋家想找人给宋扶风冲喜、冲掉病祟时,让慕晚成了宋扶风的冲喜新娘。

第一次见到慕晚,是在她与宋扶风的成亲之夜。许多看好戏的人,以闹洞房的名义,闯进了喜房。宋扶风瘫靠在床上,面色阴冷地看着那些人,慕晚则手持障面团扇,安静地坐在榻边,在周遭戏谑的吵闹人声中,静寂如木偶。

此后在宋家数年,慕晚都似成亲之夜那般,安静如没有脾性的木偶,无论宋扶风如何乖僻刻薄,她都尽心侍奉汤药,在外人眼里,柔弱温良,逆来顺受,似可轻易欺侮。

几年后,宋扶风病重,众人眼里最是三从四德的慕晚,带宋扶风至渡月山别院疗养病情时,无人疑她另有所谋。慕晚携宋扶风在别院待了约二十日左右,方才回到宋家。

在回到宋家没多久后,宋扶风就病死了,慕晚成为遗孀。其他几房早对宋扶风的财产虎视眈眈,就要联手迫害遗孀、谋夺遗产时,慕晚出现了害喜症状,若慕晚怀有宋扶风的遗腹子,那几房无法谋得遗产。

宋扶风为了颜面,在生前将不能人道的事,瞒得死死的,除他这始作俑者与慕晚,世间再无其他人知晓。那几房想不到三从四德的慕晚可能与他人私通,真以为慕晚怀的就是宋扶风的“遗腹子”,一时间计划泡汤。

那之后过了六七个月,慕晚生下了孩子。那几房贼心不死,商议着将那孩子污成奸生子。那几房虽认为孩子就是宋扶风的遗腹子,但为了遗产,想买通大夫,说慕晚并不是足月产子,而是早产,慕晚的孩子,是在宋扶风死后怀上的。

但那几房的收买无用,因那大夫早在慕晚刚害喜时,就已被他收买了,后来,他还收买了为慕晚接生的稳婆等。大夫稳婆等,皆对外说慕晚应是足月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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