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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临的那些话,闹得皇帝在回宫的马车上,忍不住地心烦意乱。

皇帝想将这“心烦意乱”,向慕晚倾泄出来,他的坏心情既是由慕晚而起,自然要向她报复回来。然而回到紫宸宫后,皇帝还未去找慕晚,那宫女叶兰已急切地跑跪到他面前,叶兰双手托着一方带血的帕子,着急地向他禀报说,慕晚病情加重,咳嗽出血。

帕子上殷红的血色,几要刺伤皇帝的双眼,他心中一震,就往镂月坞走,经由坞内密道,走到地下石室时,见慕晚并未安分病躺在榻上,而是衣衫单薄地倚在室内石桌旁,慕晚手扶着桌沿,弯腰咳嗽得几乎支不住纤瘦的身体,虚弱如弱柳扶风,似再咳几声,就要失力地倒在地上了。

这处地下密室,应是晟朝太|祖在开国建宫时,命工匠秘密修建,为了日后宫中有何变故时,皇室有地避险,为了将来到王朝末日时,子孙后代有秘密逃生的通道。慕晚这般猜测,就在宫女叶兰不在时,强撑着病体从榻上起来,想在石室附近走走,弄清楚这地方的布局,找找有无机关之类。

慕晚希望自己能找到打开暗门的机关,找到逃往宫外的通道,却身体实在病弱,下榻走了没几步后,步子就虚软地撑不住,扶着石桌咳了起来。低身咳嗽时,她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微抬眸看见了皇帝与叶兰,看见皇帝神色冷若冰霜,眸中翻涌着阴霾般的怒气。

被皇帝发现她有逃跑的心思,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慕晚见皇帝冷脸向她逼近,以为她要被皇帝用力掐住脖子,甚至被掐死时,却身子忽地一轻,皇帝竟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抱着她就往石室外走。

皇帝打横抱着慕晚,踏着石阶向上,从地下走到镂月坞,又经由连通的小门,直接到了他的寝殿,将慕晚放在了他的寝榻上。慕晚因为前几次的事,对被皇帝放在榻上这事,下意识惊恐,不禁就要挣扎起身时,皇帝紧按着她的双肩,恶狠狠地对她道:“你要敢乱动,朕就将你绑在榻上!”

在梧桐院时,慕晚曾被绑过一次,那一次的疼痛,令她心有余悸。慕晚在皇帝凶恶的目光下暂未动作,见皇帝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向外吩咐道:“传太医来。”

吴实甫是太医院御医之一,今日正当值,见有内监奉圣命来传,连忙提起药箱等,从值房往圣上的御殿赶。

圣上一向身体康健,连风寒之类的日常小病都少有,平日里都是太医按规矩来请平安脉,圣人本来是极少主动传唤太医的。为着这个,这会儿被圣上传召的吴太医,以为圣上龙体欠安,心里有些紧张时,又见内监引着他往寝殿走,不由更是惊惧,暗想难道圣上都病得下不了床了吗?

等走进圣上寝殿中,却见圣上人坐在榻边,瞧着好端端的,并无大碍。圣上令他走近,吴太医在躬着身遵命走近时,将御榻情形看清楚了些,尽管帐帷紧密低垂着,但能依稀透过轻薄的罗帐,望见榻上似有一卧着的清瘦人影。

圣上将手探入帐内,从中捉出一只女子柔夷,目光看向了他。吴太医会意,连忙从药箱中取了方纱帕,轻轻搭在那女子手腕上,而后见圣上也没有撩起帐帷的意思,似只许他把脉听诊。

诊病需望闻问切,太医为后宫妃嫔看病时,虽不可有肌肤接触,必须垫着纱帕把脉,但其实并不需要隔着垂帘。吴太医不知圣上眼下为何如此,只能猜测这女子在圣上心中特殊要紧,要不然也不能睡在龙榻上,让圣上特意为她传唤太医。

可能是圣上的某位新宠吧,宠得……都不许天底下其他男人看她一眼……吴太医在内监搬来的绣凳上坐下,将两指隔纱搭在女子脉上,静心切脉。眼下这情形,他应是不能直接看那女子面色、问那女子病况的,吴太医在把完脉后,就只能向圣上询问一二。

“她先前咳得厉害,咳出了血。”圣上嗓音冷淡地说着,似对女子的病况,毫无担忧之意,与他特地传召太医来诊看的行为,完全自相矛盾,判若两人。

吴太医只能心里疑惑一下,不能多想,只是就根据女子的脉相和病况,向圣上说出了自己的诊断,说咳嗽出血,既是因风寒不愈,伤及肺腑,也是因心神忧乱、气血震涌。

“严重吗?”圣上脱口问他后,忽又一顿,面上的表情微拧了拧,又拧不出什么来,就声音冷淡地似有轻讽,“就只是这点小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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