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垂着眼帘,只是静静地用着手里的燕窝羹。皇帝没有再问,像是不敢再继续深入这话题,慕晚是一心要为他赎罪治病,这两个月里才与他这般亲近,她的心中只有谢疏临,若是她十分在乎外面那些流言,也许她与他这段时间的亲近,也就到底为止了。
皇帝沉默着看向了慕晚的腹部,再有一两个月,慕晚就要临产了,皇帝弯下|身,伏在慕晚腹前,像想听听孩子的动静,他静静聆听了片刻,不由说道:“这孩子……会不会是朕的,并不是谢疏临的……”
慕晚一直希望腹中的胎儿,是她与谢疏临的孩子,她轻抿了抿唇,正想着要如何应对这样说话的皇帝,要如何违心地说上几句时,又见皇帝仰起脸来,微笑对她道:“这孩子还是谢疏临的好,朕与你……可以以后再有孩子,生个像阿沅那样聪慧乖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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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上的笑意,像冬日里的阳光映照在透明的冰面上,干净得令人眩目,慕晚捧碗的手一颤,差点将燕窝羹洒了出去,她匆匆捧紧了碗,将头垂得更低,而皇帝也察觉到自己忘情,慕晚现在这般,已是在极特殊的情形下才有的事,她怎会和他再生一个孩子?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坐回了慕晚身边,他手拢着她的腰,看她吃燕窝羹吃得很慢,许久后碗中都还有一半,似是都已凉了。皇帝将转凉的燕窝羹从她手中捧走,问道:“是不是味道不够好?朕从宫里调几个御厨过来吧,肯定比这里的仆妇手艺要好。”
不待慕晚说话,皇帝又道:“还有太医、稳婆,朕都从宫里调些过来,朕不相信民间大夫的医术,万一有什么事,有他们看顾着你,朕才放心。”
慕晚心里还在为皇帝提到阿沅的那句话暗暗震颤,这会儿听皇帝说这些,也无心多想,就只是随意说了一句:“……多谢陛下好意,但我这里地方不大,不想有太多人……”
却听皇帝忽然就道:“要不你和朕住到紫宸宫吧,也省得朕调御厨太医过来,阿沅也住在那里,省得他每日上下学来回坐车麻烦。”
皇帝将话脱口而出后,见慕晚惊怔地看着他,以为她担心流言更甚,又道:“悄悄地住在那里,没有外人知道。”又想起他曾经将她关在紫宸宫的事,他那时对她做的事,甚于曾经她在渡月山待他,定也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皇帝心情复杂地抬起手来,抚上慕晚的面颊,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住在朕那里一段时间,防止你临产时有何事故,你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紫宸宫,朕不会限制你和阿沅来去。”
慕晚的目的就是带阿沅进宫,让阿沅拥有皇子身份,她本来以为这事极难极难,几乎不可能做到,然而现在却好像已经要迈出第一步了,这两个月里,她实际也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任由皇帝对她亲近些,对皇帝说了些似乎动听的话,皇帝就主动要让她和阿沅进宫。
先前皇帝甚至说,希望和她再生一个孩子,一个像阿沅一样的孩子……是皇帝入戏太深了吗?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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