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了……”
“那行。等你好全了,府卫训练的时候你去跟着。新任的队长姓常,叫常乐,身手不错,让他带着你练练。”
琢磨了几日,她想到这个。
想要永远护着他是很难的。这次她恰好在,但下次呢?这次他万幸靠近决口边缘,但下次又不一定。
而且,这次是人祸天灾,若下次是她呢。
学些防身,长些胆识。最不济,力气大些,若真有什么能把她推开。
燕昭边吃边想,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其实早在芜洲时就动过念,只不过后来事多给忘了。
吃了一会才发现身旁好静,一侧头,正对上朝她定定望来的眼睛。
湿漉漉的,颤巍巍倒映着她的影子。
“……可是,”少年声音很轻,“我这样……”
燕昭视线垂下去,看向他摊开来的右手。
包裹着的绢布比前几日薄了些,露出修长的手指。指腹擦伤刚结了痂,十分狼狈,可怜地微微颤着。
“有伤就得好了再练,右手不行就用左手。说不定等回头手伤好了,能使双刀。”
“可我没什么力气……”
“那就用轻的刀。”
“但……但我从来没学过……”
“学过就不用‘学’了。”
食案边安静了一会。提出的所有疑虑都被堵了回去,虞白有些哑口,就连筷尖夹着的掉在碗外都不知道。
就愣愣地看着身旁的人。
身旁,燕昭一直在慢条斯理用饭,说话的时候停了停,说完了又继续。
仿佛和他聊的是一日三餐这类,稀松平常的事。
但他还是久久愣着。
出神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出心底忐忑多日的问题,“我……”
“我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
燕昭暂停下来啜了口茶,侧眸看他,“你做什么都挺像样的。抓鸡就是,擦地也是。后来几回把我书案理得也很好,书云都少了桩事做。”
想了想又补,“但是服侍穿衣还是先算了。你若真想学,改日我派个礼官来教你。”
穿错衣裳着实是有些丢人。
说完她没再继续吃,而是静静看着身旁人反应。看见他唇瓣颤了颤,眼圈开始泛泪,燕昭心说果然。
不经夸。夸奖他,眼泪掉得比凶他更快。
下次干脆提前备好帕子好了,她一边低头找着一边想,可还没找到巾帕,袖口就被人轻轻拽住。
一转头,沾了泪水濡湿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他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被她噙着任意索求。再加上近来见他受伤又沮丧,就连亲吻都是浅尝辄止,燕昭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微怔在那里。
这一怔,手臂就缠了上来。用膳是在外间矮案,身后没有人没有物只有跪坐用的蒲团,她被推着就倒在柔软上。 网?址?发?B?u?页?ǐ???ū???€?n????0??????????o??
“……你等等,午膳还……”
少年吮着她下唇含糊说,他吃好了。
“求你了,殿下……你就让我……”
燕昭心说她还没吃好。
但很快又觉得可以先吃点别的。
一顿饭从桌上吃到桌下,又吃进内室榻上。最后饭菜凉透,空了的只有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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