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坚定,“不要……我想去。”
“休一练一。”
摇头。
“那就只休明天。”
还摇。
“这么着急做什么?又不是要你上战场。”
燕昭改为捏他的脸,“若累病了,耽误得更久。而且,我也想要你在书房陪我。”
摇头的动作这才停了。不知是因她理由中的哪一个,他纠结得一张脸都微微皱了起来。
近日常见他露出这个表情,大多都是索求拥抱,但现在正在抱着,燕昭就把他的脸扳过来亲了亲。
“这样。每天只在校场待半日,也不用练得和他们一样。叫常乐给你安排些简单的,强身健体、足以自卫就够了。”
尽管方才十分坚持,但听见训练量可以减轻,他的眼睛还是诚实地亮了。
“那……好吧。”
虞白的生活一下变得充实起来。
一早穿戴整齐去校场,在太阳底下待个半天。几日过去也没见晒黑,被几个侍卫追着要护肤秘方,尤以老猴最上心。
也找到了用饭的技巧,大多时候都能抢到几口。
但没想到的是,白日太累夜里睡得很沉,醒得反而比往常早。有一回天还没亮就睁开了眼睛,燕昭一醒来对上他大吃一惊,还以为睡过头误了时辰。
下午就在书房待着。
问膳房要来一把胡豆两个碟子,起初燕昭还不明白是为什么,接着就见他从怀里摸出一双筷子,握进左手开始夹。
左边到右边,右边到左边,刚开始很不灵便,咚咚当当像奏乐。
伴上他一声一声的道歉,向来沉肃的书房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没几日过去就安静了,等燕昭想起这事抬头去看,执筷的手已经很稳,指腹大小的胡豆也换成了红绿豆,正在一粒一粒分开。
燕昭静静看了好久,久得手边的墨都干了。
“阿玉,”她搁下笔,“过来,帮我磨墨。”
少年轻道了声“好”就搁下筷子走过来,半束的发尾搭在肩上一跳一跳。
磨墨也用的左手,轻缓的研磨声很均匀。半程他动作稍停,语气疑惑:“殿下怎么一直看我?”
燕昭摇摇头说没事。
刚从校场回来不久,他脸颊微透着绯红。沐浴过换了衣裳,浅绿叠着藕色的领,春装衣料轻薄柔滑,跟着他动作轻轻地晃。
怎么看都觉得,比从前一坐整日一动不动、假人一般的模样好多了。
侍卫轮值操练,十日一休。
休息那日正逢燕昭休沐,头天晚上就闹得迟了些。
次日等燕昭自然醒来,怀里的人还睡得昏天黑地。
盯着人睡颜静静看了片刻后,起身的念头就被她压了回去。
帷幔垂着,光线被滤得轻柔,薄纱一样笼在他侧脸,投下浅淡光影。燕昭忍不住上手,蹭过脸颊,扭扭鼻尖,摩挲鼻侧的小痣,又捏环在她肩上的手臂。
他整个人睡得又热又软,也很沉。作乱的手从上到下,怎么也没把他吵醒,只在捏到酸痛时,眉尖轻轻蹙了蹙。
但燕昭故意曲解了他的反应。
“睡热了?”她笑眯眯,“那我帮你。”
一声布帛轻响,怀里的人不安地动了动。燕昭面不改色说没事,让他接着睡。
像春日里的园子,几日不见,他身上就又变了光景。淤青消失得几无影踪,肌肤重又变得光洁,只有零星淡疤透着粉红。
她指腹一一数过,有的没什么反应,有的他瑟缩着想躲,又被她圈回怀里。
腰上还是没多少肉,小腹都微微凹进去。但按一按,薄薄一点肌肉软弹着回应她的手心,和之前的触感又不太相同。
近日太累,昨晚又折腾到半夜,他毫不设防,任意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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