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回程时他恍惚觉得不太像,一问果然路线不定。这样,最多也只能确定清风馆在京城,其余的线索不多。
还是先别说了,他想。
燕昭前些时日才刚说过徐宏进尚有用处,恐怕说了她就要查,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而且,说不定还会惹她痛心。
他手臂又抱得紧了些,往人颈窝深埋了埋。
“我还以为,回来的时候,你故意绕路呢。”
燕昭闷闷地笑他,胸腔的震动从手臂一路传进他身体里。
体温和心跳都近得几无距离,他紧贴着,感受着,又觉得没什么好难过的了。
只有……
“……殿下。”
“嗯?”
“你能……再说一遍吗?”
“说什么?”
“就……那个……”
“哪个?”
昏暗里他支支吾吾,耳边她笑得心知肚明。
“……”
“……”
“我爱你。”
-
在高至通顶的书架上找出那几卷《内经素问》并不难,在书房里一坐坐一下午也不难。
书房供着冰,虞白本就不怕热,坐在宽大的书案边上、燕昭分给他的那一小角,他只感觉享受。
难的是连续七天假装背书。
是早就尽数通读、部分熟背过的,现在读来如见老友。有时忘形翻得快了,旁边就伸来笔杆敲他的头:
“翻那么快,认真看了吗?”
“……我先快速浏览一遍。”
又敲。无法,他只得倒回前头一行一行地读。
过了一会,燕昭停下喝茶,他也终于能把视线从老友身上挪开。
“这几卷《素问》,是旧书吗?”
处处可见翻阅痕迹。
燕昭搁了茶杯,往他手里望了一眼,“不是。是我看的。”
过去几年噩梦缠身,一闭眼就是鲜红白骨。
好睡短得可怜,有时她刻意醒着熬着。《内经》廿余卷,她一遍遍翻看打发长夜,翻久了却又深陷疑惑。
怎么上头字字讲论养命安生,却又能把人给害死了。
想到这,燕昭突然又有种把书从他手里收走的冲动。
“……问那么多,你是背完了?”
回答让她有些意想不到。
“背完了。”
过去六日,也差不多了,虞白捧着书递到她手里,又坐回书案一角,两手在膝上交叠。
“殿下检查吧。”
燕昭微怔,好半晌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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