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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多久就被燕昭拍了拍叫起来,简单问了几句话,又在额上亲亲,没一会又叫起来*。
他睡得昏沉没细想,只以为这又是燕昭在捉弄,半梦半醒间配合。
床榻边、矮案上,奏折堆着,公务攒着,还有徐宏进一案未收尾的事,快要摆满。
此外还有卷厚厚的医书,并一枚滴漏。滴漏从未在她内室出现过,她嫌水声吵扰。医书则是问吴德元要的,晦涩词句写着人头部受创后的种种。
不能久睡,隔上一阵叫起来,看是否清醒,这还只是第一日。
此外还有许多注意,许多凶险。譬如这卷书里收录的一则病案,有人不慎摔到后脑,明明表面无恙能跑能跳,转天一头倒地,气息全无了。
五天,看似休养,更像铡刀高悬。
燕昭闭了会眼睛,再看滴漏,到时辰了。
她朝榻上俯身,拍拍熟睡着的人,“阿玉,醒醒。阿玉,认得我是谁吗?”
他眼睛还没睁开,双手就先环上来,“殿下……”
燕昭点点头,想要回去案边继续办公,白天堆积了很多没碰。
但又被环着她的体温和贴近的心跳留住,一时动弹不得。
没听到她回答,大概以为她对那称呼不满意,他改口含糊地唤了声姐姐,话音没落就又睡着了。
燕昭忍不住笑了下。
姐姐。
那时他说……“他们都这么叫”。
一个是燕祯,另一个可不就是他自己。
他早就漏洞百出,只是她从来都没留意。
所谓的隐瞒,到处都是拙劣的痕迹,她自诩洞察一切,却放任他丢名弃姓地伶仃这么久。
也没留意张为设下的圈套,致使他被人掳走,又花了那么久才找到,险些酿成大憾。
明明有那么多蛛丝马迹,明明他早就给过她那地方的线索,可她就是太傲慢又粗心,什么都没留意,什么都没上心。
睡睡醒醒到半夜,困倦与迷离之中,虞白恍惚感觉自己被人抱进怀里。箍得不紧,也没有把重量压在他身上,就很轻、很小心地环着。
颈窝落下潮湿的滚烫,依稀有谁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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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时燕昭还在朝上,虞白发现榻边矮案上的医书和滴漏,才发现昨晚燕昭频频叫醒他,是出于担心。
如此细想,昨日她要他做的所有事,似乎都是担忧他头上的伤。
要他写字是担心肢体失控,要他背书是怕他记忆错乱。至于后来的惩罚,打那里……
这个应该单纯是她想。
虞白强收遐思。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让燕昭担心,尤其见她案上繁忙,公务和他两头顾。
于是等人从朝上回来,他主动把伤处情况和全身感受详细汇报了遍,说自己没事让她放心。还说养伤闲着也是闲着,如有琐碎小事可以让他分担。
他仍记得昨天燕昭从身后抱着他,大半重量压在他身上,那瞬间他有种被依靠的错觉,有些上瘾。
可惜毫无意外被拒绝了,燕昭让他闲着没事就给她做香囊。
虞白欣然答应,针线活可以检查他手眼配合能力,燕昭这也是想确保他没事,他都明白。
他抱着针线小篮闷头绣,不忘暗中伪装一下针脚。
榻边案后,燕昭从公务中狐疑抬头,怎么不见他心虚了。
看他心虚可是这几日她唯一的乐趣,为了缓和心情,忙完堆积后她主动把针线从人手中拿了出来。
“别绣了,陪我说说话。”
虞白乖巧点头,并主动表示自己不头疼也不头晕,嗓子不累也不渴,“殿下想和我说什么?”
“就讲你小时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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