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间仍不住呢喃的名字也有关联。
至于是谁的名字,医官就不知道了。伤患声音含糊,来来回回重复的只有“名字”二字。
其实邓勿怜说的是面子。
她觉得就这么死在病榻上很没有面子。
虽然养伤期间忌酒忌辛让她很烦,但到底是全须全尾活下来了。
论功行赏自然也有她一份,承袭母亲名号,封嫖毅将军,伤愈后统领禁军。
只不过实在是下地都艰难,封赏还是由人给她送来的。
“另有些金银赏赐,我交给了你府上管家,想看的话自己叫人。”
来人丢下这句就要走,又被倚在床头的邓勿怜喊住。
“那么着急做什么?你现在又不用回去复命了。”
邓勿怜枕着那条伤轻些的手臂,“陛下不是已经去了你的奴籍吗?你现在是自由身了,留下喝点,庆祝庆祝?”
“……郡主伤重,不能饮酒。”
说完他抿着唇,视线飘向一旁桌上的小银壶,像是想督查一下那里头是否装了酒。
倒没提前半句的“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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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空的——算了算了,我困了,睡会,你走吧。”
说着邓勿怜就撑着床榻往下滑,期间不知碰到了哪里,疼得皱眉“嘶”了声。
立在一旁的人垂着的手动了下,随即又握拳收回。
想起了来之前问医官时,听到的那句闲话。
他垂了会眼睛,长睫几不可察地颤动。
片刻后,他轻声开口:“我姓岑。”
“岑清影。”
他避着脸,没看榻上。
听见人很礼貌地说“知道了”,他才慢慢转过视线去,打量。
一身的伤,好不狼狈,但又和之前很不一样。
岑清影对她颇为改观。
却不想下一瞬,就听邓勿怜问:“哪两个字?”
“起舞弄清影的清影吗?”
当中那个字咬得很重,像有意强调。
“你……”
邓勿怜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一下泛起了红,气急扭头就走了,没忍住笑出了声,接着又按着腰腹倒吸凉气。
缓过那一阵,她拉高软毯睡了,梦里都噙着点笑意。
大多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暮春暖风吹遍,大多地方都浮动着温润与祥和。
除了内宫一角,南苑别殿。
春风吹不到这个地方,太阳也照不进来。除了送饭送水的宫人,也没有人来看他。
燕祯缩在空殿一角,黄袍剥去,他抱着自己只着中衣的身体,盯着不远处青砖破裂的碎瓦出神。
天空日月交替,但他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几日。外头偶有喧闹,但离得太远,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长姐把他关在这里,没有刑罚,没有处死,这是为什么,他不知道。
哀伤与恐慌退去后,他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清楚一件——
他活着,似乎是在给长姐添麻烦。
他是争权夺势的产物,是偷天换日的赝品,若留他活着,迟早会引来无尽争端。
长姐教他那么多,也不是全白费的。
至于长姐为何没有一早处死他,他就又不知道了。
是想要他自行了断吗?
也是。若长姐亲自下这道旨意,难免会背上屠戮恶名。
他太愚笨,学什么都学不好,也太懦弱,轻易就会被人拿捏。
他已经给长姐添了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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