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拉住,往那边开卡车去了,让我叫几个人拿着铁锨跟过去。”谭金宝一脸泥浆,喘息不止,刚才被洪水冲倒,他脑子当时都蒙了。
吴文峰一听,直接让二排长高波带人带工具跟上去。
周晚风有急智,危急时刻吴文峰莫名相信她。
倏地,另一侧响起,“这里要决了,快点挡住。”
里头是垒起来的沙袋,外头站着一圈人墙,两道麻绳死死围住,可缝隙之间水流源源不断泄出来,沙袋被水流冲的撬开一道小口子。
士兵感受到,直接用自己膝盖顶上去。
眼看着水位越长越高,所有充当人墙的士兵都清楚,一旦决堤,水流凶猛湍急,一下子就能吞没他们……
手搂着战友肩头,水是凉的,皮肤是凉的,可皮肤下面的血是热的,心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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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隙越来越大,噗通噗通,士兵接二连三往下跳,塞口袋堵住,可一下子又被水流冲走。
半个小时,呼啦一声,沙袋被冲掉半米大的口子,那勇猛一击,所有人为之一震,差点全部被连带着。
没有人喊撤退。
扛着沙袋的兵,直接沙袋落在战友脚上。
眼看顶不住了,噗通,噗通,噗通,纷纷往下跳,覆在战友身上,往前推。
雨势滔天中,传来卡车轰轰的声,车在水里疾驰向前,溅起的水波像一道道绽放的白花。
水位直接淹没卡车车底。
“是周排长。”有人大喊。
吴文峰扭头看过去,卡车驾驶员位置上的不是周晚风是谁。越是临近,车上站着拿着铁锨的,不光有特战三连的兵,还有下游自发过来抗洪保堤的百姓,是基层政府干部找人来帮忙的。
赤着上半身,手里什么工具都树干,绳子,铁铲。
车上更是载满杂物,有红砖,大石头,还有半截木头,还有谁家半截冲塌的墙体,满满的装了一车厢。
靠近,车速放慢,车上的人纷纷往下跳。
周晚风开着车直接冲到防洪墙跟前,不少士兵起来腾地方。
“连长,暴雨引发路面坍塌,古桥镇两条交通主干道319国道,215国道被土石方覆盖,高速公路,省道,县道和乡村公路严重破坏中断,情况更糟糕的供电中断,通讯中断……”
周晚风直接把卡车挡在防洪墙外侧,原本倾倒危危可及的防洪墙顿时撑住了,可另一侧却显示危急来。
人从车上跳下来,额头侧脸不知道怎么擦伤了,能看到伤口,只是血水被雨水冲刷掉了。
周晚风的意思,吴文峰懂,支援部队不可能按时抵达了。
狠狠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看了三连的兵,咬紧后槽牙,“继续守。”
直到下午二点,依然没看到支援队的影子。
万幸的是雨小了,但战士们强忍疲惫,强撑着继续奋战。
吴文峰让人轮流休息,丁延东躺在沙袋上,浑身湿透,仰头看着黑沉沉的天,心里直往下沉,低声和一班兵说,“养精蓄锐,这雨还得下。”
女兵一个个背靠着背挨着,早上急行军过来,这会都疲惫不堪。
只歇息十几分钟,便都站起来换人。大家都累,能歇息一下试一下。
水库管理的人员跟着吴文峰就水库附近查看,仰头看到翻滚的黑云,十分忧心。
下午三点,半个天直接黑了,就像晚上七八点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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