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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美人被赶出了府,小嫂子暗中派人跟着,一直送她出了京城,还另外给了一包银子呢。”魏超讲完前因后果,不禁感慨:
“小嫂子有勇有谋,兵不血刃就把碍事的扫了,心地也不坏,关键是她闹出这么大的事,自己还能藏得好好的。”
“怪不得孟叔总说盛京的女子都是绵里针,可怕的很呢。”
魏超身子一颤,做出一副‘怕怕’的怪样,魏铎懒得理他,反倒对一直围着井口转悠的魏麒感兴趣:
“麒儿,你老围着一口井转什么?热不热,过来坐坐。”
魏麒停止转井,来到魏铎身前,却不坐下,雪白粉嫩的小脸紧绷,神色认真的问魏铎:
“二叔,你为何选此处乘凉?”
魏铎伸了个腰:“自是因此处凉爽啊。”
魏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盛满了一言难尽,魏铎见状不解:
“怎么?”
魏麒欲言又止,最终经过心理斗争,还是决定说出来:
“此井名为醴泉,相传前朝有一位宠妃失宠后,心有不甘,在此跳井自尽,后来每每夜深人静时,此井便会发出阴森蛊惑之声,将住在附近的妃子吸引到此处投井,前后共有八位妃子命丧于此,故而此井又名‘八妃井’。”
小小少年,将此井来历娓娓道来。
此处本就僻静,罕有人至,魏麒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楚,清楚到仿佛有了回音,打在魏铎的心房,凿凿有声……
魏铎只觉一股森寒之气自脚底先上,慢慢的侵袭他的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僵了。
魏超也察觉出魏铎的异样,不禁问魏麒:
“你哪儿看来的?”
“历年宫志啊。”魏麒一本正经:“我没胡说。这井里还飘着半截绣花鞋的鞋面呢,不信你们看。”
好家伙,这小子刚才绕着井转圈,合着是在看绣花鞋吗?
魏铎彻底受不了,猛地起身,干咳一声,火速离开亭子,用仅存的理智留下一句:
“咳咳,那什么……天凉,呃不是,天不早了,都、都、都回去歇着吧。”
说完,魏铎头也不回的迅速远离亭子。
魏超有点心疼自家二哥:“啧,你吓他干嘛?”
魏麒坦荡又无辜:“我实话实说啊。”
两人无奈对望,看来二哥\二叔还是那么怕鬼,都同手同脚了,真阔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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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大典这日,清晨下了丝丝细雨,此刻雨停,清风徐徐,将连日的暑气压下,舒爽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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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第一次结婚的忐忑,第二次更加从容。
果然,工作经验很重要。
不同于上回自汝阳老宅出嫁,走了足足三日,这回潘妤直接从盛京出嫁,自内城到皇城,只要一个时辰便至。
新朝初立,各部礼节从简。
封后大典在永庆宫举行,祭告天地后,便是礼部宣读贺词。
礼部还是那个礼部,但贺词却变了。
第一回 礼部的贺词冗长沉闷,这次的贺词则相当简洁,基本没有什么繁杂难懂的晦涩之词,很快就读完了。
等接受完百官参拜,祈求过风调雨顺、年丰岁稔后,潘妤正式入主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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